不是慕容绝,那是她吗?是赵宫雪晕倒了吗?
阮初初想不出思绪,也不知道后续,只能盯着屏幕看着现场的转播,心里没由来乱糟糟的。
财经新闻就播报了这么一条题外话新闻,就继续报道现场的主题,接着没多久,剪彩仪式如常进行了,但是在屏幕中央阮初初没有看到慕容绝。
在最中间的一左一右分别是慕容集团和赵家的代表,左边事稍微年长的中年人,雍容贵气,不难看出这就是赵宫雪的父亲,而右边的人是一个阮初初不认识的人,看举止和气度都应该是慕容集团里面的高层,可是这个位置不应该站的是慕容绝吗?
阮初初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露出一角的天空灰沉,似要压下来一般。
“是要下雨了吗?”阮初初问管家。
管家正给她端上一杯奶咖,闻言看了看外面,点点头,说:“嗯,天气预报说会是一场暴雨,花匠在准备把没有种好的花搬进后面的花房。”
“唔。”阮初初点点头,若有所思,“他今天带伞了吗?”
管家笑了一下,说:“司机会准备好的,您不用多心,不过您要是有心也可以给先生送伞过去。”
阮初初无法把自己心里的担忧告诉管家,只好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看着窗外,暗云涌动的天幕印在她的眼中浓稠又深沉。
她在新闻上没有看到慕容绝,又拿起手机想给他打一个电话,但是刚要拨出去,她又胆怯的收回了手指,按灭了手机。
等他回来在问问吧。
阮初初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回到了房间,摊开一本书坐在窗前,让自己静下心不去乱想。
果然像管家所说,酝酿了一天的黑云终于在傍晚的时候降下大雨,滂沱的暴雨洗刷着世界,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雨声,阮初初书也看不进去了,站在窗边看着雨幕下的山庄。
她的房间正好可以看到后面那两颗蓝花楹,巨大的花冠树枝在暴雨中几
乎已经没有了花还留在树枝上,地上尽是凋败的蓝花楹。
阮初初站在窗边遥遥看着,不悲不喜像一个不会说话的假人。
她想着,它的花期终于是结束了吧。
暴雨下了许久,外面的雨势都没有小下来的意思,豆大的雨珠敲打着世界,像是这场秋天的敲门声。
一场秋雨一场寒。
当天夜里,阮初初就感到了与以往不同的凉意,她起床关掉了开着的窗户,又看了一眼下面安静的车道。
暴雨是在后半夜停下来,外面还是湿漉漉的一片,路上尽是明晃晃的水光。
夜风有些冷,阮初初想到慕容绝的旧伤,降温就会发疼。
她披着衣服来到了他的房间门口,举手欲敲门,又恍惚间想起来,今晚慕容绝是没有回来。
指尖颤了颤,阮初初收回手,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