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点点头。
之后一阵沉默,连空气里都流动着莫名的压抑的气息。
“少商,我们分手吧!”
“红泪!”戚少商听到息红泪这句话,蓦然一惊。
“我刚才做饭的时候,好好想了想你的话。”息 红泪顿了顿,眼里有些哀痛,她叹了口气道:“自从你不告而别后,我心里一直在跟自己做斗争。我想,你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过几个月,你就会回来找我,所以,我天天在等你,想到你回来,我会紧紧的抱住你,再也不放手。可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你没回来,也从来不跟我联系,我只能从雷卷、铁手、老八那里听到你的只字片语。我开始恨你,恨你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我,恨你连个背影也不肯留给我。就算分手,你也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可是,你却什么都没说……”息红泪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戚少商听了,心里似被有人紧紧捏着一般难受。只听息红泪接着说:“那段时间我常常想,若有一天,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打你,狠狠的打你。但是,你还是没有出现。一天又一天,我渐渐不再去想你,也不再去问你为什么会离开我,我已经习惯了,接受了你的离开。”息红泪说着,伸手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只是,我不知道怎样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会爱上谁,我并没有等你,戚少商,我只是没有遇到应该遇到的那个人而已……直到,你回来了……直到听到你可能出事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我并没有放下。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赫莲他,他爱了我这么久,我感觉对他是满满的愧疚,我不知道怎样报答他的感情……”
戚少商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上前紧紧拥住了息红泪:“红泪,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息红泪淡淡的摇了摇头说:“回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们连像现在这样,一起买菜,一起煮饭,一起开开心心吃一顿饭的时候都没有。”她轻轻的叹一口气,无谓的,淡然的:“戚少商,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嗯!”戚少商撑在息红泪肩上点了点头。
“这一次,你是为什么要回来?”
“其实,我回来,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可是……”
息红泪笑:“可是,你发现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可是,好多事情都过去了,即便昨天再美好,我们也回不去了,可是……”息红泪顿了顿,眼神黯然:“也许,我爱着的,只是那段一去不返的美好岁月,而并不是此刻的你,所以,我们分手吧!”
“红泪……”
息红泪轻轻从戚少商怀里挣脱开来:“少商,你爱过我吗?”
“红泪,我……”
息红泪笑出一朵淡然而柔美的花,起身拿起挎包,她淡然道:“不过,好像这个问题已经不再重要了。少商,我想,我应该走了……”
“ 红泪……”
息红泪转过头来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很遗憾,我唯一给你做的一次饭,都吃得这样不开心。我知道,其实,我的饭做得并不好吃。戚少商,你好好保重!”说完,她拉开了铁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35
35、告白2 。。。
戚少商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他急步来到阳台上。不一会儿,就看到息红泪的身影从楼道里出来,匆匆离开。直到完全看不到息红泪的身影,他才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颓然的坐到了阳台的长椅上。
夜晚微凉的风吹过来,落寞得整个世界好像一片荒芜。戚少商把烟从裤兜里拿出来,打火机点了烟,却没熄灭。风吹过来,桔红的火舌随着风摆动,忽明忽暗地,印着他的侧脸。把他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硬朗。
看着跳跃的火炎,他忽而拧了拧眉,才将火熄灭。
深深地吸了口烟,含在口鼻间,品味良久,才缓缓地吐出来。
微凉的风把缥缈的烟雾吹散开来,他看着那丝丝缕缕似有似无的东西,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仿佛红泪那些似清晰、似模糊、似刻骨、似浅淡、似快乐、似痛苦……的记忆,便都如同这丝丝缕缕的轻烟,一点点飘散在风中。
也许,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戚少商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叹息着长长吐出。蓦然回神,才发现栅栏边上站着个人。那人的身影仿佛比这夜色更加落寞,又仿佛已经融入了这茫茫夜色当中。
“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戚少商问道。
“你……为什么要让她哭?”戚少商并没有等到回答,等到的却是他无法回答的疑问。只听他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让她走掉?”
“若我把她留下来,你再意吗?……若我爱她,你再意吗?”
“爱?……”顾惜朝睁大眼睛,懵懂又疑虑的望着他。然后,他垂下眼帘,眼中仿佛有着莫名的哀伤,又闪过一丝凄迷的空洞。
戚少商只感觉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他,比起这茫茫夜色,更加孤独与荒凉。
他将烟在烟灰缸拎息,站起身,缓缓朝他走过来,然后,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
戚少商感觉他的身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周身的体温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