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得差不多了,有人提议去酒楼用晚膳,喝点小酒。
作为唯一的女子,金灿月主动站了起来,提出告辞,“家中还有点事情,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先告辞了。”
其他人假意挽留几句,便放金灿月离去。
孙修文见金灿月起身,也跟着说道:“天色渐晚,我送表妹回去吧。”
众人见到孙修文如此没有眼色,连忙看向孙书令,孙书令犹豫片刻,咬了咬牙,连忙压住孙修文的手腕,“宾客未散,你陪着为父招待客人!”
“父亲,表妹她……”
林清源轻笑道:“三公子是担心江陵郡主的安危啊?没事,反正裴相回家有事,顺路送一送江陵郡主!”
金灿月:“???”
你被他安排得满满的,这能忍?
裴宁川:“……”
其他的人心照不宣,商量着出门去哪家酒楼,点哪几个菜,就是没有算上裴宁川。
戏台子都搭好了,裴宁川起身邀请道:“江陵郡主,同归?”
“同归!”
金灿月见裴宁川都主动开口搭话了,心里那点气应该散得七七八八了,忙起身跟着离开雅间。
从雅间离开茶楼,必须得经过一楼,金灿月穿过大堂的时候,茶楼的小二抱着鲜花过来,“这位小姐,你的花还没有拿走!”
正是孙修文给她挑选的那束鲜花!
她能选择不要吗?能装作小二认错人了吗?
然而,不等金灿月有下一步动作,裴宁川没有了雅间里的养气功夫,一下黑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行吧,又生气了!
现在金灿月不接过鲜花,倒是显得做贼心虚,她干脆双手接了过去,快速又不失优雅地追了上去。
另一边雅间里的人见裴宁川离去,也跟着起身离开,各自上了马车去约定的酒楼。
没有了外人,孙修文不高兴地说道:“父亲,您怎么能让裴相送表妹回去呢?万一……”
“没有万一!”孙书令冷声呵斥着孙修文。
这个傻小子没有眼色,以后可怎么办哟?
孙修文虽然在茶楼被金灿月拒绝,心情不好,但是他依旧担心金灿月的安危。据理以争,“现在天色渐暗,裴相又是个男子,再加上表妹生得花容月貌,万一裴相见色起意,对表妹生了歹心,可怎么办?她岂不是叫天天不灵,见地地不应?”
孙书令快要气死了,诚惶诚恐地看了看马车左右,没得什么人,才教训道:“这是你能说的话吗?就算裴相有那个心,你的表妹也是乐意的!”
孙修文震惊,讷讷不语。
许久,他干涩地问道:“表妹她……和……裴相……”
孙书令也知道妻子金文萱的打算,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干脆做了拆姻缘的事,“就是你想的这样,以后别靠近江陵郡主。”免得伤人伤己。
孙修文沉默下来,只是说了一句,“父亲放心,儿子知道了。”
孙书令幽幽叹息道:“明天咱们就搬出金家大宅院,出来找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