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吧”,不知道是清醒时候的喃喃自语,还是意识迷糊时候说的话。
愈合的伤口,破败,愈合,周而复始。
秽猪这天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恶心的虫子,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看到那无数只触手在疯狂扭动。
张二眼中的恐惧,颤抖着,可也无法挣脱身上的束缚,那虫子,咬开了他的胸膛钻了进去,啃食骨头的声音。
咔嚓咔嚓
不知道爬去了什么地方,可那声音一直存在,一直存在,他快要彻底进入疯狂,那扰人的声音。
“你在什么地方!好痒!好痛!”
“为什么谁在那里!!”
“不要发出声音了!好吵好吵”
张二双目茫然痛苦的挣扎,铁链哗啦啦的声音根本不足为过,只有身体内一直存在的声音,让他癫狂。
秽猪满意的摊开双手,站到他的面前,眼中满不是对自己作品的欣赏,多久了。
终于可以回味这种味道,终于可以让自己随意挥霍,可以任意折磨人的心神。
秽猪已经四五天,没有来过了。
但是巡逻的侍卫,总是可以听到这里下面地牢的深处,传来令人恐惧的嘶吼,还有断断续续令人皮肤发麻的恳求声。
“你要学会自己找一些乐子呢”,秽主在半个月后再次拿着一些药走了进来,他笑着,笑得是那么开心和狰狞。
身后的随从,扔进来一具的尸体,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多久,看不清面目已经腐朽的发臭发黑。
他手脚轻盈的,在尸体上倒了一些毒药。
那熟悉的味道,让张二龟缩在角落的身体猛地颤抖了几下,随后就是野兽一样的他,瞬间冲了出来。
可铁链的束缚,把他的四肢和肩胛硬生生勒出鲜血,可他并没有任何表情。
只是疯狂的看着那洒满药水的尸体。
原本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血液的浸染,变得猩红。
披头散发的样子,宛如一只恶鬼,在挣扎想要撕咬面前的尸体。
秽猪笑了笑,一挥手,侍卫松开了铁链内一米的长度,正好让他扑在了尸体上,那大口啃食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这曾经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少年。
只剩下了,面目全非的疯狂,根本无法挽救的癫人。
靠近想要让张二退后一些的侍卫,只是缺少了一些注意,那张猩红的口咬在了侍卫的手臂上。
撕拉一声,一大块肉生生咬下,侍卫痛苦的退后。
而张二面对的则是,一群侍卫以刀棍的捶打,可他大笑着,咀嚼着。
重新贴在墙壁的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了,他笑了,是失去了自我意识,疯狂的笑容。
沉浸下去的空间内,只有他龟缩在墙角,不知道在喃喃什么。
一会大笑,一会哭泣,时而用手指用力的扣在墙上,任凭鲜血如柱,似乎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他在和一个人讲话,张二不认识他。
是从这里之后,出现的另外一个他。
这个人站在趴在地上的自己面前,鲜红的长发无风自动,没有说话。
只是扬天嘲笑,讥讽的看着他。
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走进的自己心里,那张狰狞的脸,不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