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说:“你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期中考试的平均成绩只有八十五分多一点,这说得过去吗?上个期末考试平均成绩是九十五,相差有十分之多。真是难以置信。”
我说:“好啦好啦,不就是成绩吗,我马上给你恢复过来不就可以啦?考试有什么好难的?不就是几道题吗?”
诚然,做卷子的时候我总是唰唰唰几下就做完了,也从不检查检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这就难怪我会被某些人称为天才了。
我几乎恨着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会爱她。她真的有那么好吗?一个女人,值得我那样去爱吗?一切都糟透了,我几乎想杀人。
再次的见她是在校园外的一条水泥路上。我正独自一人走着,她忽如伞兵空降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我几乎呆住了,心里扑扑的响个不停。为了假装镇定,我对她说:“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她听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掩着嘴巴笑着说:“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你怎么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啦?”
“才不是呢。我像是多愁善感的人吗?我像是会为女人哭鼻子的小毛孩吗?我只是因为很难得见到你几次……”
哎哟,说漏嘴了,糟糕了。她要是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那我就再没脸见她了。那不是摆明了说我爱她吗?那一句我爱你的话我就这样轻易说出口了,完了完了,全完了。从此再无秘密可言。我原打算泡妞的,这以后主动权到了人家手里就成了妞泡我了。惨啦惨啦。
“什么?才几天不见呢,你就说很难见到我。你的记性原来是这么好。上次在学校举行的联谊会上,我们不是才见过面吗?这么快就忘了啦?奇怪了,你怎么就会是全附中最优秀的学生呢?既然你这么爱忘事,考场上又怎么会应付自如呢?”
“哼哼哼哼哼——这下你就不明白了吧?你才知道我厉害呀?你可听仔细了,我——卓慕凡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天才之一,明白了吗?”看着她眉飞色舞,我不无得意的说。真是个靓妞,像个大大的洋娃娃,乖极了。我喜欢这样的女生。
这样想着,我不禁做起春梦来。
“吹吧你!”她忽然靠近我耳边大声说,我又吓了一跳,浑身就忽冷忽热,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竟反将她也吓了一跳。
“哎呀,你干吗呀你,喷了我一脸。你这坏蛋!”她举着拳头朝我身上一阵猛砸,雨点般的落下。大约是因为激动,伊的脸竟涨得通红,煞是好看。一时间我竟看得痴痴的,忘了一切非她而存在的东西。唯有伊在我心眼里占据着一切。
“你在想什么好事呢?木头人儿?”伊凑近我耳边问我,声音蛮大的,快把耳膜都给我震破了。
我竟不顾了羞耻,凑近她耳边说:“我正在想我们俩之间的好事情呢。”
听我这么一说,她立刻就生了气,扒开我的手狠狠的推了我一巴掌,说:“做梦去吧你!神经病。”她急急的走了,又掉转头对我说:“别让我再瞅见你,傻瓜!”暗暗的,伊的声音里竟有着快乐与骄傲。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姓名呢?回头我好再找你呀!”我在她后面干着急。眼见她走了又不好意思去追。
“本人无名无姓,是个孤魂野鬼,你呢去古墓里找我吧。再见啦,小朋友!”
我在后面恨得她牙痒。谁让人家是美女呢,也许美女都这样,我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忽又自顾自的骂了她一句:“呸你个靓妞!不就是古墓丽影里那个妞吗?多早晚我总会把你娶到手。年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说完我竟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差点淹死一只逃命的蚂蚁!
和她再次相见
后来我就一直想着她。想她想得差点尿床。爸爸妈妈都说我变了个人。胡搅蛮缠。才不是呢。诚然,有时候我像个国王,有时候又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有时候捉捉蝴蝶,有时候逗逗邻居家的新娘,有时候自己也甚觉无趣,一个人在大街小巷里闲逛。心情时好时坏,天气也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一切杂乱如麻,深藏意绪于心中,无人可诉。好想好想再见她一次,却总是没有机会。或者错过机会。我真是笨得可以。
不巧,美美给我打电话来了。美美是本班班花,同学都叫她含羞草。有时候我也学得很乖,叫她含羞妹妹。这个名字很可爱吧?美美在电话里说班上同学举行一个帕提——不好意思啦,我喜欢用中文表述,英文就当说——party——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赶时髦的人喜欢写些半瓶醋英文,讨厌得很。不说人家啦,我刚才不也用了一个英文单词吗?倒是给人留了把柄。含羞妹妹继续说,大家一致同意邀请我参加——什么一致同意?真是废话多,好像我是个局外人似的,真不像话。到了里面好好扁扁那群家伙。时间——晚上八点整。地点——校外蓝鸟俱乐部。蓝鸟,这名儿起得怪怪的。老板一定有病,都不得是让钱给烧的。我说好吧,本公子一定准时赴约。话虽是这样说,我却躺在床上懒懒散散的舒展四肢,一副漫不经心的大家公子相。我真是大家公子吗?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名演员,家里一年有百八十万的收入,在这座城市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依流行的说法可以列入中产阶级吧。不是大家公子,说我是小家碧玉好了。
小家碧玉好呀,小家碧玉人见人爱。
我几乎就忘了赴会。头脑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想那个在T台上走过的大美人儿。大美人儿现在好吗?答曰:不知道…
到那时间我竟醒了,连忙穿好衣服,选了双新鞋行色匆匆的跑去。赶到蓝鸟俱乐部的门前,那儿已是车水马龙,围满了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我本能的讨厌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到了同学们预定的位置,我竟有些犹豫不决。哎——卓哥哥,快过来呀!含羞妹妹在那边叫我呢。我朝那边走去……忽然一转头,看见迪吧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她!好放纵的舞姿。此时的她正和一个男青年——大约是她的同学吧,跳着似是而非的伦巴,一种*的西洋玩艺儿。她穿着市面上最时髦的服装,客气的说是有些单薄,不客气的说她几乎*着,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我就想过去把她从人群里面拉出来,手心里就捍着一把汗。很精彩吗?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一时间风情万种,媚态百出——不!是丑态百出。我恨这个女人。我竟然也视而不见她为一介女流了。这真是天大的不幸!正迟疑不决的时候,我的胳膊却被另一个人拉住,带着我朝里面走。我侧过头一看,是含苞欲放的本班少女之花——美美!我说:你拉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会走路。
“难道你不想参加班里的聚会了吗?我可是特意邀请过你的哦!”美美在我耳边小声说:“不要让同学们看出你很反感这里好不好?我拜托你了好不好?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同大家接触的。一定要给我面子哦!”傻瓜!人情世故,我难道还要用她教吗?弱智。弱智的含苞欲放的傻妹妹!
美美的手小小的,握在手心里很温暖,有种回归春天的感觉,使我暂时遗忘了那个成*人给我的痛苦。我随着美美走到人群中去,接下来无非是唱唱歌,说说话,跳跳舞,喝喝茶之类的活动。在我眼里却只是无聊,透顶的无聊。
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的眼睛时刻盯着那边,盯着我梦中的那个女人。那个用尽了一切手段来诱惑我却又远离我的妖精。此时的她正和那个男的在迪吧的角落里喝饮料。也许是酒。太远了看不清。再加上吧厅里灯光昏暗,眼前是一片朦胧的黄。
突然,我从我的座位上站起来朝她们走过去,心中毫无畏惧与羞涩。怕什么怕?我难道不是一个男人吗?是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是男人就该一往无前,是男人就该怒发冲冠。一怒为红颜,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在所不惜。
我径直走到那张桌子前,她们发现了我,神情里颇有几分惊讶。“卓慕凡,真的是你哦。你怎么也有兴趣到这种地方来玩?传闻你不是洁身自好,不近任何娱乐场所的吗?难道说这世界是唯一纯洁的心灵也要被尘埃污染了吗?我真的有些失望哦——”未及我说话,她竟先开了口,而且是尽说废话,让我伤透了心。我却直言不讳的说:“你让他离开这里好吗?我不想看到你和这个人在一起。我可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你走吧。没有人会阻拦你的。”我大言不惭的说着,对此不屑一顾。她盯死了我,显然在她眼里我是疯了。真的疯了。 那男孩站起来,眼睛瞪着我,仿佛我是一怪人,很让他看不够。我进而又说:“我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快滚。这个位置是我的,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那人被激怒了,用手抓住了我的衣领,质问道:“你是打哪里来的小鬼?住嘴吧你,你凭什么能命令我走,你是这里的老大吗?是吗?是吗?我问你话呢!”我险些被他的气势给吓倒,这时那女人使劲用手要把我们分开。那男的趁机狠命推了我一把,我冷不防被他推倒在地,样子极是狼狈。屁股好疼。我咬牙站起来,嘴里吐了一口唾沫,口水竟是红的,大约是撞到了凳子上硌的。 我朝那男孩走过去,不卑不亢的样子,像个国王。像极了。他说:“我真的怕了你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时候,那女的和我的同学们都过来劝架,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将有如何的表演,如何收场。那男的虽比我高大许多,但我并不怕他。十五岁的我只有一米六六的身高,对方或许有一米七七。高出我一头呢。真要打起来,我不定输给他。因为小时候我跟我爷爷学过武艺,刀枪棍棒的都会几手。我用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不屑的对那男的说:“大个子,我今天看在我同学的面子上饶了你。你等着,如果还有下次,我不会让你好受的。”说完我头也不回、气宇轩昂的从人群中走出去。“卓哥哥,你怎么——?………”含羞妹妹在身后喊着,我知道她想说些什么,我却充耳不闻。一切流言蜚语,于我轻如鸿毛。
美美
我几乎断了对她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