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爪王哈哈一笑道:“管船的,你也太没见过什么了!俗语说的好:‘该着河里死,江里淹不煞,死生由命,富贵在天’。这算的了什么?他们想毁咱,未必那么如的了意吧!”
当下船家也顾不得再管别的,自己想自己逃命的法子要紧。
鹰爪王来到船头,看了看江面上形势,急向这身旁侍立的甘忠、甘孝问道:“你们两个人谁带着暗器了?”
甘忠答道:“我的三棱镖和他的袖箭全现成,您老用什么?”
鹰爪王道:“连镖囊给我。”
甘忠赶紧把镖囊摘下来,递了过来,鹰爪王跨在右肩头左肋下。
当下也不过刹那之间,鹰爪王立刻回头向船家招呼道:“管船的,把心神放稳了,不用害怕。有老夫在,尚还保得我们全船的性命。”
叫管船的往里拢舵,船头往外展,把风篷落了。
那管船的有些迟疑错愕,对于鹰爪王的话听着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
事机危迫,不能稍缓,遂厉声道:“要命想活着,赶紧按我的话照办,敢背我言,是自寻死路!”
说到这,立刻脚尖一点船头,施展轻功绝技“蜻蜒三抄水,燕子飞云纵”的功夫。
身形如巨鸟腾空,向来船右首那边扑去。
但见他身形往那船头上一落,一个旱地拔葱竟蹿上桅竿。
单臂捋住了桅顶子,用右掌把那风篷的绳子全捋断。
这架兜满风的船篷,“噗噜”的竟自猛落下去。
船上的匪党一阵哗噪,鹰爪王仍然盘在桅竿上。
这时那两只风船竟又蹿到头里,自己那只渔船已然斜着往外拨头。
鹰爪王向下望了望,见着脚的这只船上,水手们虽是哗噪,可是并没有主持之人,鹰爪王哪把他们放在心上?
看了那两只船,虽则蹿在头里,可是酌量着镖的力量,还够的上。
遂运足了腕力,抖手一镖,照着那第一只船桅打去。
一点寒星,“砰”的声竟把这船的系篷的绳子穿断,风篷也随着落下来。
来船是顺风逆流,走得越快,浪的水力越大。
这种猛落风篷,其势极险,逆水的力大。
这只船“咻”的打了横,被浪冲得船舱上全是水。
就在同时,那第二只船桅蓬也被打落,两只船挤在一处,立刻停在江心。
鹰爪王在船桅上一声长啸,在这种风涛的深夜,好似巫峡里鹤唳猿啼,随向自己那船高呼声:“抛锚!”
甘忠、甘孝和夏侯英虽说知道堡主为淮阳派掌门人,究竟这种水面上不比陆地,一切全受牵制。
船才跟匪船错一头,已令管风篷的水手,把风篷往偏处扯了一扯,风篷行船,极灵!
船行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