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过才蒙蒙亮。
项晨的房门忽被人踹开,进来一怒气冲冲的女子,她走至床榻,脸含怒色,不由分说便揪住项晨的衣襟。
项晨没好气的睁开睡眼。“是你!你的伤好些了吧!还这么早,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见是她,他忍不住关心的问。
何如倩怒目瞪他,一副恨不得将他剁成十八块的模样。
项晨总算也发觉她满面怒容,不解的问:
“怎么了?为何你这般生气?”
她愤怒的道:
“昨日你竟敢那样对我!”
他微愣片刻,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何事,原来她是为了昨日他为她吸毒的那件事,才这般生气。
“那是一时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并非我有意冒犯你。”
“你敢说你不是有意要这么做!你明明可以取得解药为我解毒,但是你却……,还说不是有意。”她咬牙切齿的道。她的清白,就这么教他给毁了!教她以后有何面目见人呢!
“当时我一时情急,根本没想到这点,所以才会那么做的,那时我只一心想救你,绝对没有心存邪念。”原以为醒来之后会更美好的一日,谁知一睁开眼,就令他头疼。
“你有没有心存邪念,只有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可是我的清白,就这么教你给毁了!”说至此,她突然放声大哭,泪哗啦啦自她目眶中滚落,犹如梨花带雨一般。
被她猛然一哭,顿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劝她收住泪水,他心慌意乱的瞧著她,心中陡生怜惜之情,呆望片刻,终于想到了应当如何做,他掏出了一条帕子,欲替她拭去泪珠,但何如倩避开他,不肯让他碰她。
他心中一急,想扳过她的身子,但是他出手太重,竟将她拉向他怀中,双双倒向床榻。
她的唇无巧不巧就贴在他的唇上,一时间,两人都怔了半晌,无法思考其他的事,彼此呆望著。
不知隔了多久,项晨开始有了反应,他热烈狂炽的吻住了她的**,释放出他所有的热情。
何如倩的眼眸,眨也不能眨一下的瞪视他,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仿佛被他惊吓到了!一时作不出任何的反应,只能任由他放肆的吻她。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鞭炮声,将他们两人惊醒,她挣脱开他抱住她腰间的手,霍地伸手一挥,给他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之后,她掩面奔出房门。
项晨抚著被打的脸颊,呆怔的望著她离开。
心中五味杂陈,此时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不知在何时已爱上她了!这个他原极欲甩开的女子,竟不知在何时已窃据了他的心。
上天未免也太作弄他了吧!
先教他厌恶她,此时又不知不觉教他爱上她。
经过方才,他知道自己已无法逃避对她的情感,自己一颗不曾为谁动过情的心,已完全系在她身上了!
思及先前他故意做了些令她反感之事,此刻想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倩,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有意要冒犯你,你原谅我吧!”项晨挡在何如倩坐骑前,费尽唇舌竭力的解释。
“你让开。”何如倩几近咆哮的道。
“我不让。我真的并非有心要冒犯你,先前真是一时情急,没有想到其他的,所以才那么做的,事后见毒血均已吸出,才想到解药之事,我真的没有骗你,若我有半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他焦急得连毒誓都发了。
“就算先前你是无心的,可是方才呢?你怎么解释?”她的俏脸上仍满是怒容。她冰清玉洁,可是却一连两次,教他给毁了清白,不由得越想越气。
“方才……”他怔了怔,这该怎么解释呢?“方才是我鬼迷了心窍,情难自禁,绝非存心要冒渎你的。你身子尚未完全康复,实在不宜赶路,这样吧!我答应你,等你身子复原后,你要如何对我,我都依你,绝无二话,你快下来吧!”他低声下气的求她,只为了心疼她受伤的身子,此刻,他已经有些体会到孟机的话,情之一物,真是令人愿意为它做任何事。
何如倩面上虽仍有怒容,但心下却十分讶异,他居然变了一个性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她,为的是顾虑她的身子。
听他这么说,她的气确实消了不少,但是他毁了她的清白,这事不能就此算了!他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