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出门前仔细把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拉上拉链,刚一推开门。
女孩儿眼睛顿时睁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惧般,嘴唇微微颤抖。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他身后放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那人两步并成一步进门,没等到女孩儿叫喊。
用沾满不明液体的布,捂上她的嘴,女孩儿呜咽几声,扑腾着身体,用尽力气挣扎。
“呜呜”
此时!一柄闪着寒光的刀刃指向女孩儿的腹部。
女孩儿看见寒光后,不敢乱动,只能顺从男人的脚步,退回屋里。
男人左右看看,顺手把门关上。
女孩儿在男人关门的瞬间用力踢翻了矮桌上的鱼缸,随着巨大的冲击声,碎片和溅出的水渍,男人被惊到了!
女孩儿摆脱了男人的桎梏,蹲下身捡起一枚碎片,此时药物的反馈令女孩儿的手脚一软,侃侃划破了男人的手臂,瞬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草!”
男人大骂一声不敢多事,手中的布紧紧捂住女孩儿,不敢耽搁。
随着药效的发作女孩儿呜咽的声音渐渐平息,女孩儿瘫软在地已然失去反抗的能力。
男人推开门,一把拉过外面的行李箱把女孩儿装了进去。
屋内只剩下未干的血迹,还有因反抗打碎鱼缸逐渐脱水的鱼。
小区外面停有一辆银灰色的捷达,男人托着行李箱谨慎的抬头张望,四下无人之际,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开车,启动,溜之大吉。
庄炀在看见林恒的那一瞬间被拖进这里,不知身处何地,只觉得自己像是无根的浮萍,意识跟着男人在他身边徘徊,看见了他如何家暴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如何杀死了妻子,埋尸,又被翻出来。
等到妻子的亲戚找到她的尸体时,男人早就拖着女儿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女人的父亲怔愣的抱着女儿,看着这个因他一意孤行强嫁出去的孩子,连死去时身上也没一块儿好肉,抱着她的尸身失声痛苦的样子,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画面突然被定格,哭泣的父亲,还有混乱中拿起手机准备报警的亲戚们,皆被定在了这一刻,身后不知道被谁狠狠一推!
庄炀的意识被吸入到某个空间,眼前一片眩晕之际。
一道尖锐的哭泣声,划破虚空传进耳朵里。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姑娘,被破布蒙住眼睛,堵住了嘴巴。瘦小的身躯微弱的颤抖,被人随意的仍在角落,手臂和膝盖处不停的冒着血珠,暗红的血液渗进衣服里浸透了女孩儿单薄的衣裳,深秋的夜晚,冷的让人发憷。
“我明白,父亲的刻薄和母亲的无力,也知道他们的婚姻,从始至终,充满了怨恨。。。
甚至于我的诞生和死亡,也是带着恨的。
我也试图挣扎过反抗过,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换来的也只是无休无止的谩骂和殴打!
我真的太疼!!!
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的寒冷被驱散,母亲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母亲压抑的哭声,湿热的眼泪浸透了我背后的衣衫。
每次被父亲施暴后的夜晚,母亲脸上被酒瓶砸出的伤,深深映刻进我的心里。
那时的我,想用自己仅有的力量为母亲抵御外面的风霜。
但是,我能做的只是哭着跑进母亲的怀抱里,在她温暖的体温里,安然入睡。
如果说,世界上最安逸的地方是家的话,那么对我来说母亲温暖带着爱意的怀抱,就是她对抗这个世界的资本!
可是。。。母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