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关意绵回家的路上,薛尽洲终于想起来胡晴是谁了,不是之前和关爸好的那个秘书吗?他隐约想起父母最近好像说过谁居然又把秘书接回家住,居然让秘书怀孕,真是老糊涂了之类的话。现在想来,或许是胡晴?
两人一路无话,行至关家门口旁,关意绵转身对薛尽洲礼貌道谢,收到薛尽洲的冷淡颔首便转身朝里走去。
房子周围大片高大茂盛的绿植挡住她的身影,薛尽洲今夜又一次看到她一转弯就不见。
他抬脚也想离开,突然听到啪,响亮的一声。
他离开的脚步顿住,转身向里走去。
关意绵刚走到栅栏门,便被门口站着的关山越和关清鹤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关山越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扇了过来。
爸爸?关意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眼里的泪迅速涌出来,关清鹤在旁冷冷看着。薛尽洲跟了上来。
关意绵同学,怎么了?他上前握住关意绵的胳膊扶着她,眼睛却盯着关山越。
没人理他,关山越声色俱厉地对着关意绵吼:那是一条生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忍心?!
什么意思?关意绵虚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胡晴的孩子没了?
什么胡晴,那是你妈!
关意绵冷笑,怒火也冲上心头,比我大不了几岁,找人烫我,污蔑我,今天又找人想害我的妈是吗!
你看不惯她所以就找人害掉她的孩子是吗?
什么害她的孩子?我没做过!
别装了,撞他的那个人收到的汇款来自你们学校银行的私密账户,胡晴在你们学校除了你还能认识谁?
要不是她摔了几阶就抓住栏杆,命可能都没有了!关意绵,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关意绵气得发抖: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变成这样,我变成什么样?我变成什么样不都比你强吗!
这时关清鹤说话了:你没做过?那朱九良呢?你敢替他保证吗?
他也不可能!关意绵虽然向朱九良明确表示过自己绝对不会喜欢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但是朱九良从来不自作主张。
关清鹤看关意绵这么维护朱九良,冷冷呵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总之你们没有证据的话,就是污蔑!
这时里头房子的大门打开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胡晴虚弱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腮却被屋内的热气熏的红红的,煞是好看。薛尽洲看了一眼她,觉得她眉眼间和关意绵有些相似的地方。
阿越。胡晴软软出声,关山越立马赶过去扶住她:你现在需要休养,怎么出来吹风了。
关意绵想走过去对峙,被门口的关清鹤拦下:冷静点。
关意绵也不再往前走了,她直接对着胡晴说:你今天想找人把我怎么样!人还在警察局,你敢不敢跟我过去?我有证据!
绵绵,胡晴索性大大方方认下;她向关意绵解释,眼睛却深情地看着关山越:对不起,我只是孩子没有了,我气昏头了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想吓吓她。阿越,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她也流下泪。
关山越握住她的手:我懂,我知道。
当了好久背景板的薛尽洲突然说话:你向关伯伯道歉干什么?你是找人堵的他?你什么不是故意的?你做坏事,是别人逼着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