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时候,哥的电话终于响了,哥激动的尿撒了一半就把家伙塞回裤兜子里,踏了个拖鞋就从卫生间往我姐家的客厅跑,结果接起电话一听,卧槽,是刘洋。
一通电话唠了半个钟头,一句营养磕都没有,除了扯犊子就是扯淡,我问问她店里没啥事吧,他问问我没啥大情况,天南地北一顿胡扯后,我和刘洋结束了不算热火朝天的通话。
挂了刘洋的电话,哥发现哥的来电显示上有个陌生座机号码,估摸着可能是刚才和刘洋聊天的时候谁给哥打电话了,哥从来没有把电话打回去的习惯,真要是谁找我有急事,那对方铁定一会还得给哥打回来,不打回来的,那一准是什么来自港台的骗钱电话,操的,哥可是深受其害,一个电话周回去,干掉哥五十多块钱。(注:电话局或者是通讯公司可以把号码隐藏,可以将座机的号码换成手机号,也可以把手机号码变成显示座机号)
反正最后电话也没来,哥也没当回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想去找冠奇他们吧还有点犹豫,怕一见了他们,他们又得和我BB扯扯的说些有关江小骚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真要是断了,那就断了得了,省着俩人在一起都揪心。
这都平静了六七天了,什么骚动都没了,哥倒是想起欠我家女王那两万五来了,我得琢磨个办法搞点钱去,这钱我得还给我姐,江小骚那我压根就没打算管他要,虽然我俩接触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哥还啥钱都没给他花过,呵呵,有点可笑,这钱,就当哥安排他看病的得了,他要真给我,我也不能要。
于是在家死了一个星期的我终于精神焕发了一把,捯饬的像个人似的,先到三叔的游艺厅转一圈,和辉辉扯会蛋,中午一块吃了一碗兰州拉面,混到傍晚的时候,哥独自一人前往杨楚珊私立中学准备干几票。
这学校师资力量还算雄厚,生源也不错,关键是私立的,来这上学的孩子都非富即贵的,哪家兜里不踹个千八的?人手一部iPhone 4外加一台平板的iPad啊?这都是当下小年轻的新潮流,这俩样加一起就一万来块,我太阳的,有钱家的孩子就是牛X。
偷鸡摸狗打家劫舍的事,哥干得多了,实战经验哇哇的,一说去学校劫钱,哥就想起前年冠奇那厮有一回去劫钱,尼玛的,跟JB走T台的男模似的,洋吧二正的一手插兜就朝着一小伙去了,然后拧逼搭撒的仰脖看天,把手塞进人裤兜里就去掏钱。(洋吧二正、拧逼搭撒东北话都是得得瑟瑟,没有正经样子的意思)
他问:有钱吗?
如果对方说:哥我有,马上给你。
啪啪俩大嘴巴马上扇过去,冠奇那厮会说:你他妈的当我啥人啊。
他问:有钱吗?
如果对方说:没,我没有哥。
啪啪又是俩大嘴巴子扇过去,冠奇那厮会说:操你妈的,出来兜里竟然不揣钱?
反正就是他问的问题你要答有或者没有,是或者不是都得先挨俩嘴巴,要不说这厮狡猾呢。
嘶,我深吸一口之后把烟屁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一副流氓痞子样的站在角落里巴眼寻觅下手目标。(巴眼:的意思就直勾勾的盯着什么东西看)
哥专挑软柿子捏,劫钱这门课程也是一门艺术,不是谁都能干的,你丫的得量体裁衣,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多大能耐干多大的事,多大张成劫多少钱财。(张成东北话就是能耐的意思)
嘿,我打眼一瞧,不错,一个貌似小正太的清爽小骚年,约么也就十四五岁,初中的孩子能大到哪里去啊?现在的孩子都跟个豆似的,都小学六年级了看着还跟一年级似的。
我丫的急忙尾随而上,心里打定主意,今儿就他了,就算身上没钱也的有个苹果4,IPAD啥的吧?杨楚珊中学谁不知道,几乎是学生人手一部,老子劫他俩三的,然后拿去折价一当,女王的钱坐地就回来了。
想你,想你就在我身边,为我弹烟灰,为我披上一张毛毯,为我倒上一杯牛奶,对我说一声老公。
……大海。
72天助我也!
嘿,说来还真是天助我也,这小骚年竟然是步行回家,不坐车?还竟朝小路走,太好了呀,我跟在他身后七拐八拐的,直到看见一处弄堂,我撒丫子跑了上去,一把扯住他的手臂用手肘挡在他的脖颈前,随即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拉进胡同,然后我阴涔涔的开口恐吓:“别喊,把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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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嗯嗯……………”我怀里的小家伙抖得厉害,拼命的点头,那意思他保证不喊,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只要别伤害他。
我去,这崽子胆儿也太小了,每次劫钱我也没这样劳师动众的,就潇潇洒洒的走过去管谁开口说拿点钱,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我啥不用说他们自然知道我的企图,兜里有啥就往出掏啥,今儿我也不知道咋的了,竟然搞得有点像凶杀现场,还突然拉过他捂住他嘴巴。
也许,可能、大概是换学校的事儿吧?平时劫钱的都是破B穷学校,学生兜里揣个百八的了不起了,所以小打小闹的也没太大感觉,今儿其实哥心里也胆突的,小偷和劫匪的性质那是大大的不一样,你小偷偷了上千上万也没劫匪劫一块钱的罪行大,小偷是背地里的勾当,劫匪可是危害到人身安全了,嘿,我在这杞人忧天个毛啊,劫都劫了,想后悔也晚了。
于是哥开始上下其手,里里外外的在这小东西的兜里翻个遍,我操,不是吧?这崽子全身上下竟然连半毛钱也没有?他丫的,老子胸中这火苗子腾腾的窜个不停,跟了他七拐八拐的这么久,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这货身上竟然连一毛钱也没有?
我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这小东西给踹翻在地上,我恼怒的低头一看,嘿嘿,有意思哈,这崽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腰,一副哥好像变态强Jian犯的模样,咋个意思?刺激哥呢在这?
“你他妈的,操。”我气愤的咒骂出来,跪下去扯起那小子的脖领子就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操他妈的,没钱?哥就打个够本,气死了气死了。
这小孩真是快被我吓死了,蜷缩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也不敢吱声,还真是个孩子啊,就知道护肚子不知道护着点头,其实我也没咋用劲,今儿算我倒霉,就算我把他打死了也改变不了我今儿出师不利的倒霉劲儿啊?于是我就象征性的踢打了他一番,随后把他丢在臭气熏天的弄堂里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抬头看看天,忽然风云变色,操,刚才还云淡风轻、残阳如血的,屁大会儿功夫就风云色变、乌云密布了?
老子也高级了把,招手拦辆车去了三叔的游艺厅,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女王还在台上飘着呢,我JB 自己回去也没意思。
果然,我前脚才进游艺厅,后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那雨点子跟黄豆粒那么大,砸得过往纷纷跑着避雨的行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我手忙脚乱的扫着头发,刚一抬头,我那心忽悠一下子,险些没从我的嗓子眼里跳出来,币姐?这是我第一个反应,因为哥的目光被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高高梳着马尾辫的人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