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翼沉默,笑容顿在唇角。早知道宁乡县没大案子,可二伯说的案子未免小了些。
被偷了两个馒头,是不是自己吃了,却忘了?
他摸着下颚,笑而不语,二伯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遍,“我馒头被偷了,对,还有一只鸡。”
孟采碰碰他的胳膊,提醒他,“哦,找县令。”她忍着笑,准备看戏。
沈翼动了动,慢条斯理道:“我让张阿树去看看。”
“好好,你让他快点,等会贼跑了。”
后来张阿树去了,没找到什么贼人,但是二伯家的东西还是接二连三丢失,这让沈翼很是困惑。
没办法,找不到贼人,只好天天让张阿树在附近来回巡逻,这样有什么情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这日下午,一群人凑在一起,议论连日来失窃的事情,原来不止二伯家丢东西,旁边几家也丢了不少,起先没注意,现在是越想越不对劲。
人群中不知是谁提了一嘴,“是不是仓山那帮匪徒干得?早前听说那来了一伙人,专干些鸡鸣狗盗的事?”
“来了肯定是抢银子,哪会偷吃得。”说的对,二伯他们连连点头。
孟采站在最后,踮着脚看着他们,听见说匪徒的事,眼睛一下睁大,觉得有点可怕,希望能尽快解决。
说到解决,不得不提沈翼,不知他会怎么做?
还没收回思绪,就看见沈翼带着一行人过来,沉稳内敛,脚下生风,瞧着很有安全感。
“二伯,别担心了,让林平跟你再去看看。”
一句话,呱噪的人群瞬间无声,纷纷跟在林平身后,去了二伯家。
孟采收回眼,忍不住问他:“真是那群匪徒?”
沈翼回身,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看,眯起的眸子有些阴沉,一字一句道:“现在还不知?不管如何都要除掉,免得祸患。”
说完他的神情平缓些,唇边扬起弧度。孟采许多不曾主动找他说话,现在凑过来他打听事,沈翼心里自然高兴。
他抿着唇瓣,脚下慢慢靠近,低沉道:“还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不如进屋去说。”
孟采打个冷颤,脖颈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她扬起脸,怪异的瞅着他,这说话的语气,怎么不对劲?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
她进了门,转身看见沈翼跟了过来,她退后两步,眼睫颤动两下,问他:“你还有事?”
沈翼撑在门框上,怕她关门一只脚还挡着,他的眸子沉了沉,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这么喜欢说算了,不要。”他微微侧头,认真打量她,“能不能换个词?”
孟采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憋红了整张脸,光线透过耳尖,又白又薄,格外诱人。她撩撩碎发,朱唇翕动,无奈道:“罢了,不想跟你争辩。”
“呵呵。”
沈翼被她气笑了,不让她说算了,她就说罢了,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