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帮你说说,但是先说好啊,成不成我可保证不了。”
“嗯!!!”屹川两眼如火,直勾勾盯着她蹦跶进书房。
“安老四!”她轻车熟路蹦到他桌上翘起了二郎腿,“我来找你玩啦!”
安永清早听见了院里的动静,脸色沉得能滴水。
“下去,成何体统。”
“哦。”她好大不情愿的应了,一转眼却撑着桌子跃到了他怀里,稳稳坐在了他腿上。
安永清的脸色越发铁青,总算从卷宗上挪开了视线。
“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坐?”
“有哇。”她拍了拍他的肩,又在他腿上蹦了蹦,笑颜明媚。“但是没有这软和。”
他的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抬手想把她揪起来,她却像块膏药一样,两手死死抱住了他脖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两厢僵持了一会儿,直到她的后领传出了一丝绸缎破裂的声音,他才猛然松了手。
“胡闹!”他锁紧了眉,没了法子。
“不胡闹,我听说啦,宫里传了法师和钦天监,过不了几日指婚的圣旨就到了,我是你板上钉钉的皇子妃,在自己夫君腿上坐一坐,有什么可胡闹的?”
果不其然她已经知道了。
“你就不怕天象不吉,或者我与你八字不合?”
“不怕。”她回答得很笃定。
“为何。”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卷宗上,身体尽量离她远些。
“因为我们是天生一对!”她扑闪着双眼,眼神清澈而单纯。
他却依旧冷着脸。“我不是二皇兄。”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缕阴暗,转瞬即逝,又笑嘻嘻环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堂堂铁面镇抚使,竟然也会吃飞醋?”
说完,也不理他的态度,单手抚着额头,故作唏嘘状。
“我可真是红颜祸水,居然能引得四殿下如此青眼,日后大约是个薄命的报应。”
安永清本来鼻子都要歪了,但一听她如此说,脑海中那团烈火再度出现,硬生生噎住了喉咙。
的确是,她曾贵为皇后,却难逃红颜薄命,死状极惨,整个人成了一大块黑炭。
安宁润信了慕风的话,为了折磨他,把她的尸首抬到了他眼前,命人一点点砸成肉泥糜粉。
以她之前助纣为虐所为,落得如此下场,算是活该。
可他还是惭愧,有负叶老将军所托,没能保住她的性命。
身边的温度似乎在下降,她下意识打了个冷战。
“怎么?生气了?你也太小气了吧!”她晃着他。
“好嘛好嘛,我们四殿下最大公无私、最心系家国,哪里会为了我一个小小女子而吃飞醋。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