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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2页)

按例,华舒欢领着褚颖川的母亲,煮好夜宵等着他。

以往,母子俩话很少,褚颖川用生涩的维吾尔语叫一声:“阿帕。”

年老的维吾尔女人用生涩的汉语说一声:“颖川。”

这一天基本就例行公事的过去,只有华舒欢在其中笑语妍妍的讲述一天的趣闻琐事。

但今天褚颖川兴致似出奇的好,一一细问了母亲起居饮食过去,母亲用生涩的汉语简单回答,又一字一句的反问回来。

华舒欢自然格外兴致高昂的从中周旋,可褚颖川反而兴致渐失,仿佛久睡起身后,一种脱力的感觉,怎样都无法使出劲。

等华舒欢送他的母亲回来,就看见褚颖川爬在沙发母亲曾坐过的位置上。她不禁想起张爱玲笔下乔其乔,孩子似的背影,什么都不用说就打动薇龙。

华舒欢低头抱住他的背,吻上他的耳际,抚摸他刺猬似的头发,闭上眼睛,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轻轻说:“颖川,颖川……”

褚颖川反身抱住她,轻轻地回吻过来,额角,眉心,眼睫,鼻梁,嘴唇一点一点地撒下火种,华舒欢整个人便熊熊燃烧起来。

“舒欢……”

他又是那种紧促没有一丝余音的声音,犹如迷路的孩子。

可她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恍惚和战栗中,始终没有瞧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三月匆匆向公司请假,回到d城变卖房产。

当房地产公司的经济询问三月房屋面积时,她下意识的用了“我家”。

然后,孤身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任由头扯动的窗帘,兜头兜脸的在她身上落下一层的灰。

海角天南,她潜意识的只用窝窝来形容自己的居所,包括在S成装修完毕的新房。

只有这里,她叫做家。

而两年没有回来的家,这里已经只剩下窗帘、地板,和那张公主床。

三月慢慢躺在床上,满是灰尘床单如同荼蘼的花,手指顺着一点一点摸上去,然后摸到枕下的那本张爱玲全集。

窗外传来咕咕咕咕的声音,三月顺着声响望过去,几只鸽子落在窗台上。

她隐约想起,卫燎曾经喜欢拿小米喂麻雀,久而久之引来不知哪里的鸽子觅食。那几只鸽子很凶悍,撵走麻雀,俨然地霸的模样,她还戏称为“流氓鸽子”。

她没有想到,这几只流氓鸽子还在,她起身走到窗前,鸽子竟然往里探头,四只圆滚滚的眼睛望住她,满满的皆是期待。而窗边,只有一个残旧的塑料带子,里面是发霉变质的米。

她一时愣怔在逐渐西移的日光下,望着留不住日色,竟然矫情的有了满目疮痍的感觉。

她想起两年前,她重新回到蓬莱的天涯海角,找到他们共同系上去的同心锁,黄昏的海次第几个颜色,熏衣草的淡紫,岩蓝,中蓝,午夜蓝一径蔓延到天边,最后再也没有一点天光。

终究,她把打开的同心锁扔到海里。

小言里的女猪,会持着挚爱的物件,凭吊旧情,致死也不会放手。而她不是小言的女猪,她必须变卖所有。

这些年她把所有的积蓄都填进一个无底洞。

眼见着要结婚,可母亲又急需一笔医药费,她从没向未来的丈夫说过家里的事情,所以只能偷偷来变卖最后,也是仅有的家。

若没有了家。她就真的成了蜗牛,一切只能背在背上,四处迁徙。

然后,门铃就响起来。

阎王也会发慈悲

法国进口的安全门,内嵌的门铃不用电池直走电路,声音仍旧响亮的刺耳。三月以为是房屋经纪来看房,看也没看就打开门。

谁成想,千算万算,机关算尽也没算到是抢劫,而且拿着西瓜刀的中年男人。蓝色的卡其布外衣,破烂不堪外加尘土飞扬,怎么看怎么是建筑工地的民工。

三月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在被同样尘土覆盖,灰兀兀的西瓜刀抵住咽喉时,不由自主,“喔哦”的一声,随即很识时务的说:“我的钱都在拎包里,我也是债台高筑正在等房屋经济来卖房子的,你看看这屋里摆设就知道了!所以,我并没有多少,你拿了就走吧,我不会报警,我保证。”

长长一段话说下来,没有任何结巴和颤音,连三月自己也不禁佩服自己的冷静。

民工大叔大约也是第一次,紧张的直冒虚汗,一面抖着手持刀,一面将三月包里的钱搜刮的一干二净,看他的表情明显不满意,但这屋子空荡荡满是灰尘,而三月别说是首饰,连块手表都没有。

本来抢劫可以就此顺利结束,民工大叔已经转身往外走,可大约因为处女打劫而紧张不已,没有关严的防盗门好巧不巧“咔嗒”一声,就要被推开。

抢劫的人吓了一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

三月恰恰迈步上前,想要去收拾被扔在地上的拎包。她只觉得被撞了一下,连连后退了几步,刚想开口问:“你撞我干什么?”

然后,三月低头就看见半截的西瓜刀犹如锥子一般,直直插进腹内。她今天穿的是件白色毛衣,眼见血渐渐顺着灰色的刃口透出来,毛衣被染成一种奇异的紫红色,她却依然觉不出痛。下意识按住肚子,只觉得血顺着指缝,汹涌的像打来的自来水,却比自来水更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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