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璃仍是无辜的表情。“可是我真的不知我犯了什么军法。”
“你明明是女人却扮成男人欺骗众人,还说没犯军法!军令第十条,在军营里不得隐瞒自身身分,违者……”
“可是军营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女的。”
什、什么?樊玉麒的话瞬间卡住。
“我一直以为将军你也知道的……”她一副无事的语气,完全不打算说出在她进军营没多久,就知道樊玉麒一直认为她是男的,她也不澄清,就任他这么误会下去。
“……”樊玉麒已经傻住了。
“难道玉琳将军没告诉你吗?”
“樊、玉、琳……”樊玉麒心中的怒火有如万马奔腾,跨出的步伐都带着燎原的怒火。他一路走进白营,本来看到小将军就一定要用嘴巴吃豆腐的娘子军们全闪得远远的。
小将军的脸色好可怕哦!
他一路走进白军主帐,冲口就是咆哮。
樊玉琳抬头,淡淡挑眉。“樊玉麒,我刚似乎耳鸣听错了,来,重新来一次,你叫我什么?”
“……大姊。”身为被上面四个姊姊自小磨练到大的樊家么弟,终于在自家大姊看似平静实则凶狠的眼神下找回理智。
愤怒冲脑的他都忘了,揍他的四个姊姊里,大姊是揍最狠的。她最常说一句话……长姊如母,她的责任重大,揍他是为了不让别人说她这个如母亲的姊姊教不好。
见自家弟弟识相,樊玉琳也不说什么,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樊玉麒。
“发生什么事?看你气成这样,都找姊姊出气来了。”
樊玉麒哪会听不出那话里的讽刺。“……弟弟不敢。”
樊玉琳轻哼。“最好不敢,再有下次,我剥了你的皮再把你吊在城门上。”
樊玉麒自知错误,不敢吭声。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五岁那年偷懒没练功,下场就是被大姊剥光全身衣服,然后被吊在城门上一天一夜,从那后,他就知道大姊的话不可违抗。
“说吧,什么事?”
“……殷墨璃是女的。”
樊玉琳继续等,可樊玉麒只说这一句后就不吭声了,不禁疑惑,“然后呢?”
樊玉麒看着大姊,“你没告诉我。”他的语气带着控诉。
“……”樊玉琳沉默了下,然后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自家弟弟,“难道你不知道?”
“你没告诉我。”樊玉麒重复,这次连眼神都带上控诉。
这个需要告诉他吗?这不是全军营都知道的事吗?而且是在殷墨璃来到军营的第一天就全部人都知道了啊!
原因就是这个新来乍到的军师太嚣张了,惹得一干将士不满,最后决定私下教训这个不识相的军师。
一伙人打算夜袭,想整一下军师,准备在军师脸上画乌龟……别怪他们这个主意太幼稚,就算再看不顺眼人家也是军师,军阶比他们大不少,他们也只能意思意思整一下。
再说,在脸上画乌龟……哈哈哈,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当乌龟!
谁知道才刚潜进军师营帐,一伙人就被打飞,穿着轻薄单衣的殷墨璃走出营帐,两个婢女手拿剑跟在身边。
一看到殷墨璃,众人……包括躲在角落看热闹的人,全都倒抽口气。
新来的军师大人单衣微敞,白皙的锁骨下,隐约可见饱满酥胸,散开的乌黑长发,瑰艳的曼陀罗刺青,淡淡的月色拂落,那看似柔弱的身影却流露傲然无双的气势和绝艳。
最让他们惊愕的不是那张扬的艳色,而是军师大人的性别。
军、军师大人竟然是女的!
“夜袭?很有勇气。”殷墨璃笑了,明媚动人的笑容却让一伙人心颤。“希望你们也有承受失败的勇气。”
说完,身边的侍女上前点了他们的|穴道,手起剑落,躲在暗处的人正准备出来阻止,却见地上的人被瞬间理光头发,然后两名侍女拿笔在光溜溜的头上画上绿色乌龟,画完乌龟后,他们还被吊在树上吹了一夜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