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oga而已,跑了就跑了,你紧张什么?”徐未闻问。
闻倦手捏着手机,被手机的边缘硌得手心痛。
紧张什么?他说不出来,反正从知道沈时意跑了开始,心里就不安。
“他……他是,”他叹了口气,把心里浮现出来的第一想法说了,“他身上还有明憬要的腺体,他跑了,短时间找得出来匹配度这么高的人吗?”
徐未闻只是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叔敲了敲门,闻倦揉着眉心看他,他走过去说:“我大概知道沈少爷在哪里。”
凌晨两点,城郊公墓来了许多人,天上又下着蒙蒙细雨,清冷又阴森。
下了雨上山的路不好走,闻倦撑伞走在最前面,想起林叔跟他说的:“沈少爷可能去看母亲了。”
他这才知道沈时意经常会去看母亲,有时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只是沈时意母亲的墓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和沈时意去看过。
林叔陪着沈时意去过一次,却也只能说出个大概位置来,闻倦只能顺着林叔说的这个大概位置去找。
闻倦生来便高贵,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落魄过,裤腿被雨水打湿,湿漉漉地沾在腿上。
一排一排找过去,闻倦终于在一块墓碑前找到了缩在一起靠着墓碑睡觉的沈时意。
“你发什么疯,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闻倦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把沈时意从地上拉起来,借着保镖打的灯,他看清楚了墓碑上刻的字。
沈时意的母亲,原来叫时筠,这是闻倦第一次知道。
沈时意被人从梦中吓醒,一对上闻倦的脸就后怕地要躲,闻倦把他裹在大衣外套里扛着下了山。
第12章易感期
天气是这几天突然凉下来的,又在山里淋了雨,沈时意裹着闻倦的大衣坐在后排瑟瑟发抖。
即使车里开着空调,短时间还是缓不过来。
闻倦伸手捏了他的手一下,问道:“很冷?”
沈时意牙齿互相碰撞,把手从他手里扯出来,靠在车门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飞逝的路灯。
胸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又不算痛,就是隔应人,几口气不太好呼吸上来。
“乱跑什么,这么冷的天,还跑到这种地方来,万一出什么事……”闻倦捏了他后颈一把,语气不算好。
“我只是去看我母亲。”沈时意头脑有些昏胀,无力地闭上眼问,“你紧张我?”
一直开得平稳的车难得歪了一下,易迟不作声色把隔板降下,尽力降低自己在车里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