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说:“嘿,我也是见易军心切,老人呀想得多,你们别介意,当时就想,
没准这一走就怕再也见不着了,当时真急了,也顾不上许多,就是想见他。”
“您多吃点。”易军给干妈不时夹着菜,其实也是多余,叶月侍候得好好的。
“行了,别忙乎,吃也吃了,说也说了,我那老伴还等着我呢,你们年轻人好
玩,多我老太太还别扭,我回去。易军,下回他们有时间全领到家里做客。”
易军知道拦不住,起身送她,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被干妈拦住:“让易军送送
得了,还没七老八十,你们好好玩。”指着叶月,“这丫头好,看着就舒心,好,
真好。”
等易军送完干妈回来时,大家都静静地等他:“嘿,装什么神呀,开练。”
费青青对他说:“老太太多好,明白人,眼好使,兄弟,福气之人呀。”
易军长叹一声:“唉,怎么说呢?一言难尽,咱们争气还不到火候,还得修炼。
真是的,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样的好人,官做得太小,可惜呀。”
兆龙说:“生在福中不知福,哥们儿要有这样的老太太,天天供着她,像星星
一样捧着,多善良呀。”
易军板着脸:“哎,不是要给我开批斗会吧,怎么苗头都转向我?招着你们惹
着你们了?”
都都说:“板什么脸呀?那是羡慕懂不懂?罚酒,老规矩三杯,白的啊。”
易军乐了:“板着脸也不行?酒嘛水嘛,谁怕谁,嫂子,叫你呢,青青嫂子,
划拳,打下台的。”
“高高山上一头牛呀……”
“七个巧呀,八匹马呀……”
“五、十五……”此起彼伏。
根本不是费青青对手的易军灌下无数的酒,大声嚷着:“你们说,人活着最需
要什么?”啪,从手包拍出一个来,“有奖竞猜。”
黑头先冒出一句:“女人。”刚说完,挨了安火丽一下打。
易军摇头:“不对,没钱,女人跟你吗?”
都都说:“事业有成。”
易军又摇摇头:“不对,等你干好,后院早起火了,社会承认不承认,还两说
着。”
哈德门说:“财富。”
易军摆摆手:“有钱管个屁,人早晚得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对。”
计纯文说:“房子,没房子,大野地待着去呀?那不成野人了吗?”
芮蕊说:“好老公。”
易军吐吐舌头:“俗,真俗,有钱什么都有,房子算什么呀。好老公,哼,男
人哪有不沾腥的,除非有毛病。哦,我喝多了,对不起,我哥们儿兆龙除外,惟一
的一个例外。”
兆龙冷不丁说:“亲情,友情。”
易军睁开眼:“钱拿走,过关,人最宝贵的就是它,是不是这么回事,你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