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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朝朝野,一片震动。
事因耶律镇恶违搞皇令,十三面金牌发出亦不发丘于楚,终是带着五万耶律家军投靠楚淮。三朝伺主,忠心不二的耶律景略也连夜叛逃。因此受诛连的耶律族人,亦达三百余口,菜市闸口,三日斩台未曾干过。
随即便传来更惊人的消息,西秦新王登基,向天下颁下第二道诏令,便是广纳天下人才,讨伐昏庸君王。
赧帝大怒之后,突然宣布举行长公主婚礼,意在以喜事冲淡接连的厄运,而长公主嫁的人正是亚溏国主司马睿。众人皆知,此乃赧帝联姻以收拢护国势力,以弥补因耶律一族叛变而损失的军力。同时,授予司马睿大将军之职,统领章台壁余下的十五万大军,讨伐楚淮国。于是,皇都十五万大军,晋溏国八万大军,丘齐国五万大军,三国联军共计二十八万,直压楚境,一时间,楚淮国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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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听完华纶打探来的消息,眉头一蹙,在帐中来回走动。
现下,他们已经到了章台壁南面,楚军驻扎的营地。本来他们是要直接回楚淮国王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姜霖奕不得不先回到这里。
“司马睿和皇都联合一气,那可恶的家伙,死变态,趁火打劫!”说话间,衣角被蹂躏成了烂咸菜样。一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华宪之,“花仙子,你怎么不说话?”
华宪之没看她,只是盯着地面,道,“你想做什么最好先跟姜霖奕商量一下,别胡乱来,又搞得……”下面的话,一忆及姜霖奕的警告,被及时打住。
事实上,他的坏心情来于不经意瞥到的轻轻脖子上的轻痕。
“我知道。不过,很多消息他都不告诉我啊!”
这才是最可恶的,他根本就当她是只弱鸡,而所有的消息来源都被他控制了,只透露些不痛不痒的给她。每一次找他商量,没三两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做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另一方,正在帐中与诸将商议的姜霖奕,突然觉得耳朵发热,忆起早上离开香窝时,那丫头有气无力地报怨他,“奕哥哥,你太狡猾了,人家要谈……正事,你又害人家……浪费了一晚的时间……尽做了些无关紧要的事……”
八成她又知道了些事,不然他的耳朵不会无故发热。待会儿午膳,她大概又要让他头痛了。
揉揉额头,立即引来子云等人的关注。不过,他们多是看好戏,都知道姜霖奕面色有异,多半是轻轻的原因,偏巧他抬腕时露出一截玉臂来,上面的青痕点点,实在教满坐的男人恻目,心思也没由来地跟着胡乱飞起。
姜霖奕回神,却见众人一片沉寂,问起,“怎么都不说话了?由谁去迎接耶律镇恶?”
“我去!”
帐帘突然一掀,轻轻身着一身绛色戎装,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眼前一亮,心都道,好戏这么快就开始了!
第2卷 第22章 身份化明为暗
诸将陆续退出议事大帐,留出了一个二人世界。
走在前的骆子云和华骁不禁捏了把冷汗,之前被罚挑给大军洗了三天衣服,现在可不敢给轻轻胡乱兜消息了。其他将军鉴于此两元大将的可怕教训,自然不敢上谏。
这时,军营突然又骚动起来,只见一队铁骑奔来,下马的人英姿勃勃,黑发随着黑色披风,在身后展开一道骄傲霸气的风采,而取下头盔后,却令众将士赫然一惊。
骑士冲着骆子云这方大步而来,及近抱拳一揖,道,“少君现在在帐中么?”
子骆子云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久悠,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多休养身体么?”
“我已经好了。现在三国联军二十八万压境,你叫我怎么睡得着。不说这些了,我先见过少君再说。”
久悠乃楚军中唯一的女将军,其英勇事迹向来为楚淮国万民称颂。她不管骆子云的阻拦,直接掀帘进了大帐。
骆子云眸中一黯,流露出一丝失意,被华骁一拍,迅速隐去。突然他又道,“咦?申先生没有出来么?”
众人四下一望,又问了几句还未离开的将军,都直摇头。
“糟糕了,这好戏可热闹了。”骆子云揉额头,“希望别烧了帐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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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僻的声音,在轻轻说出要求时,即打断了她的话。
“恕在下多言,以周姑娘当下的身份,并不适宜前去接应耶律将军。据闻,姑娘还曾与耶律将军有过旧怨,若我方派的是这样的人去,莫说表现诚意,怕是会被误以为对其有不敬。现在我楚淮势危,实在担不起这些本可避免的变数。”
说话的男人,是轻轻曾经在海蜀郡偶有几面的姜霖奕的大谋士——申汝默,鬼溪老人还曾夸奖此人: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什么不如一默!现在他话不但多,且句句针对她,一副看她很眼中钉的模样。这样的眼神,她熟悉,无非视她乃一极品祸水,趁着还未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