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无奈闭眼,沉默了几秒见他仍旧就动,只得自己伸出手用力地将他的手掰了下来。
她在季铭斯没有再发力。
黎邀急忙跑下床找出医药箱,拿出消毒水、药绵和纱布。
而季铭斯坐在床上像大爷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只有一只手能动的黎邀忙来忙去。
黎邀把医药用品放在床上柜上,再回头,看到季铭斯胳膊上的衣服已被染红了一大片,一定是刚才在床上扭打的时候弄成的。
她看着季铭斯叹了一口气道:“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伤口……”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扣子,仍旧不动,明显一副‘你来’的表情。
黎邀吐气望天花板,最终还是走上前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服脱落下来。
小麦色的肌肤,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就这么阵列在眼前,黎邀深吸一口气,视若无睹。
脱了衣服,黎邀才发现,季铭斯的胳膊上早就缠着一层纱布,只是被血渗透了而已,她耐心地将原有的纱布解开,就看到了一个圆圆的血洞,像是已有几天时间,怎么造成的不言而喻。
她不作声地用药棉把血迹擦干净,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有点痛,忍着点。”
但季铭斯看着她一丝不敬的动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洗完澡后只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衣,领口的设计较为宽松,一根带子已经退到了肩下,以至于半个胸部都露了出来,好在她的头发又多又长披在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裙摆也不是很长,臀部以下,膝盖以上,露出她笔直而又修长的双腿,白花花的,怪刺眼。
黎邀把纱布缠到最一圈的时候终于遇到难题了,她只有一只手,想要打结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她抬头想叫季铭斯搭把手,才发现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而那种复杂眼神是她这辈子也没有看过的,她读不懂,只能机械地说:“帮忙把结打上。”
季铭斯看着她平静地眨了一下眼,就忽地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捞到了床上,自己再次覆了上去,怒气十足地说:“不要以为你假好心,我就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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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好大一只野蚊子
“伤口……”黎邀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一个没有打好结的纱布上。
“闭嘴!”季铭斯不管不顾,看着她神情严肃而又慎重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会不会弹钢琴?”
黎邀:“……”
还没开口,却又被季铭斯把话抢了过去:“想清楚再答,再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干死你!”
黎邀疑惑看着季铭斯的眼睛,片刻后,认命似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曾经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父亲就是大钢琴家黎傲然……
季铭斯面色终于柔和下来,说出的话却如指控一般:“这就对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
轻轻地,细细地,含着她的唇瓣反复亲舔、吮吸,然后再伸出舌头探入她的牙关上上下下地撩拨、挑逗,还勾住她的舌头含住不放,仔细地品尝……
整个过程黎邀的脑子都因为缺氧而发蒙了,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像被打了强效的麻醉剂一样,忘了反应和挣扎。
什么叫‘再问一次’?
什么叫‘再发现’?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问她会不会弹钢琴的!
所幸季铭斯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侵犯她的睡裙,而是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陷入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就在她因缺氧而面颊通红时,季铭斯好心提醒:“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