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管,反正现在看上去就是个由字,谁让你不擦干净,要是考试的时候,考师改卷子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你擦过了,只是没擦干净就算对了呢?”白蔡蔡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毛毛接过本子,拿出铅笔,一笔一划的写起来,嘴里还嘀咕:“还好只有一个字。”
白蔡蔡不理她,却走到一边悄悄扯了阿衣角。
“这丫头,神叨叨的干什么?”周老师看着女儿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的没好气的道。
“阿妈,阿爸是不是不高兴啊?”白蔡蔡压底声音问阿妈。
“你这丫头,倒是心细,你阿爸酒厂的厂长可能干不了,这心里堵呢。”周老师说着,叹了口气,脸上也有些气愤的表情。
“怎么回事啊?阿爸酒厂干的好好的啊,把一个快倒闭的厂弄的红红火火,这么大的功劳,怎么反而干不了呢?”白蔡蔡也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从阿妈嘴里听到这个,难道阿爸犯错误了,可不可能啊,自家阿爸自己了解,是个相当古派的人,当厂长的这段时间,有不少人送礼送上门,有为了多拿货的,也有是为了进厂工作的,种种,可阿爸全都拒绝了,为此还得罪了人呢,应该不会犯错误,而且,如果真是犯错误的话,阿妈也不会这么的淡定了。
“还不是酒厂升格闹的,原来酒厂是镇管企业,你阿爸是镇里聘的厂长,可如今,酒厂升格为县管企业了,县里要另外派厂长下去,你阿爸就得给人挪位置了。”周老师气愤的说着,靠在沙发上,直敲着沙发的扶手。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摘桃子吧,白蔡蔡明白了,酒厂如今红火了,成了县里的利税大户,自然跟县里的方方面面关系纠结起来,有利益相关的自然要派自己的人守着,自家阿爸根本就没有背景,自然成了那为人作嫁衣的了。
“那他们把阿爸调哪里了?”白蔡蔡问。
“你不知道啊,也亏那些人想的出来,你阿爸原来不是园艺场的嘛,正好,现在园艺场一团糟,那姓袁的场长正打报告要调离,这些人就想着让你阿爸回园艺场当场长,这不是坑人吗?”。周老师这会儿倒是跟女儿倒起苦水来了。
“那阿爸答应了吗?”。白蔡蔡一听这个也惊跳起来问,这绝对不可以的,那姓袁的把园艺场弄的乌烟瘴气的,这拍拍屁股要走,反要调阿爸去顶,等到前世,园艺场的一爆发,这责任阿爸可不能背,也背不起。
“这哪能答应啊,正好金山镇有一个副镇长退休了,杨华倩的阿妈于镇长想把你阿爸调到镇政府,这段时间正在跑这事情,所以你阿爸就闲在家里了。”周老师道。
白蔡蔡这才长舒一口气,心里默默计算着,阿爸把金山酒厂办红火起来,那对金山镇也是有大贡献的,以他的成绩,这个副镇长也当得,再加上别人要摘金山酒厂这个大桃子,对阿爸也不能太过份,总得给他点甜头,于镇长即然已经这么跟阿爸通气了,那把握应该很大的了。
“对了,阿妈,那酒厂厂长调谁去当啊?”这时白蔡蔡又好奇的问。
“好象是一个叫章建华的。”周老师道。
章建华?这名字白蔡蔡很熟啊,正是前世金山酒厂的厂长。
“阿妈,这人是不是档案局的啊?”白蔡蔡脸色有些怪异的问。
“好象似的,你怎么认得?”周老师奇怪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
“不认得,只是听我一个同学说过这名字。”白蔡蔡含含糊糊的道,突然再一次觉得天道这东西真是太顽固了,这倒底是章建华来摘阿爸的桃子,还是属于物归原主呢?真不好说,也说不清。
就在这时,电话在铃声响了,白蔡蔡连忙去接:“喂,哪位?”
“是蔡蔡啊,我是于阿姨,你阿爸在吗?”。这时,电话那头响起杨华倩阿妈于镇长的声音。
“于阿姨好,我阿爸在隔壁,我去叫他。”白蔡蔡放下电话,冲着阿妈丢下一句:“是杨华倩阿妈,找阿爸的,我去叫。”
“快去。”周老师挥挥手。
白蔡蔡一溜小跑的跑到隔壁,阿爸正跟刘老师在棋盘上撕杀的正欢。
“哈哈,你又输了。”刘老师得意的大叫。
“还没呢,我这有一只马,你将不了,别马脚的。”白爸正指着棋盘争辩的道。
“那我车在下来,吃马将,你的老帅就没路啦。”刘老师指着棋道。
白爸正抓耳挠腮的。白蔡蔡跟着刘大妈进屋,冲着自家阿爸道:“阿爸,你的电话,是于阿姨打来的。”
“我接电话去了。”白爸立刻顺势起身,还顺手摸乱了棋子,然后快步就跑,徒留刘老师大叫:“你这是赖皮。”只是白爸早跑没影儿了,刘老师只得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