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睡意,最后只得强迫着闭眼休息,不管说,要先恢复精力再说。
项叔宝来的很快,当天零晨就到了市里的飞机场,是周勇开了勒强的吉普车去接的。到宁山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由周勇带着,项叔宝直奔徐师公的旧宅。
项叔宝一到,其它的人等就全被白蔡蔡差使了,接下来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更需要一个绝对不能被打扰的环境。
项叔宝这回带了一面古镜来,据说就是道医的镜宝,能化天劫的,白蔡蔡在一边用五行玉符为自家五姨夫掠阵。
徐师公仍在床上昏睡着,镜宝的五行玉符阵的作用下,发出五彩光芒,笼罩在徐师公的身上,化解着他一身的煞气。
看到这情形,白蔡蔡不由的多了一丝期待,似乎有些效果。
这个阵法,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项叔宝才收功。
“五姨夫,收功了?师公的煞气还没化掉啊。”白蔡蔡在一边急道,看着仍然盈绕着自家师公周身的煞气。
“五黄煞是最厉害的煞气,化不掉,只能暂时压制。”项叔宝叹了口气,这还是因为有五行玉符压阵,要刚才,他的镜宝都差点被那五黄煞毁掉。
“没别的办法了吗?我这还有康寿和福运玉符,有没有用啊?”白蔡蔡又拿出两块她养了四年的玉符,交给项叔宝。这已经是她最后两块玉符了,虽然白蔡蔡可以马上刻,但养过和没有养过的玉符,那功效是有天地之别的。
“蔡丫头,这两块玉符不,我给徐师公布个阵,你分别将这两块玉符放在徐师公命盘财神和喜神的位置上看看。”项叔宝看着白蔡蔡手上的两块玉符,这放在风水圈子里,那绝对是两块上乘的法器,只是面对天劫,效果还真不好说。
“嗯。”白蔡蔡重重的点了点头,项叔宝立刻布了一个法阵,白蔡蔡分别将两块玉符放在财神和喜神的位置上。
而这时,白蔡蔡看到徐师公那些被压制的煞气开始变淡些了,只是最终仍有一圈淡淡的煞气,也化不掉。
白蔡蔡咬着牙,兀自不甘心。
“蔡丫头,别勉强了。”这时徐师公醒了。
“师公,你醒啦,感觉样?”白蔡蔡连忙问。
“还好,暂时死不了了。”徐师公回道。还一幅神棍样子掐指算了一下。
“那就好。”白蔡蔡心里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蔡蔡,走,我们出去吧,让徐师公好好休息一会儿。”这时项叔宝道,心里却有些叹气,徐师公虽然命是救了,但经过五黄煞的冲击,徐师公的身体却是承受不住,再加上他倒底年纪大了,能拖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第一百七十八章 术士的命题
第二天,徐师公就能下地了,而表面看上去也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了,仍然乐呵呵的在屋里做着他的豆腐宴席,只白蔡蔡可以明显的感到徐师公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了,常常说话说到一半,人就睡了过去,原来挺直的身形也渐渐的有些佝偻了。
白蔡蔡看着有些难过,可却没有任何办法,玉符这东西不万灵丹。
“蔡丫头,有空的时候多陪陪徐师公吧。”项叔宝和白蔡蔡坐在屋外的院子里,项叔宝看着乐呵呵打着豆浆的徐师公冲着白蔡蔡道。
“五姨夫,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白蔡蔡有些鼻酸的道。
她自然知道自家五姨夫话里的意思。
“蔡丫头,生老病死,这任何一个人都逃不过的,你徐师公如今已快八十的人了,这方面,你要想得开。”项叔宝劝道。
“可我就不明白,怎么说徐师公这回也救人哪,术门中人不说以德法,缘法化解天劫吗?师公救人,这再应了德法二字,怎么可能还引动如此大的天劫呢?”白蔡蔡不甘心的道。
“一般来说这样没错的,也许这之中另有缘法吧。”项叔宝道。术士圈里的人在天劫上大多以德以化劫,也就多做慈善,所以,许多术士本身都慈善人士,当然,也有恶修,他们常常以术法盗用他们的运势灵气以抵挡天劫,其恶行有时让人毛骨怵然,这类人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只以徐师公目前的情形,他也有些想不通,据他所知,徐师公在术士圈里,一直致力于慈善业的。
“小项说的不错,确实另有原因的,本来啊你师公我至少还有五六年好活的,只可惜我这回贪了杯,做错了事啊,本想着闭关躲灾的,可终究还躲不过。”这时徐师公端着豆浆从屋里出来,脸上有些遗憾的道。
“师公,到底怎么回事啊?”白蔡蔡扶着徐师公在院子里的一张藤椅上坐下,院里老梧桐的树叶在夏风中沙沙的响,知了也知了知了的叫着。
徐师公坐下,又摆开了棋局,项叔宝便自动自发的坐在对面,陪徐师公下起了象棋。
徐师公于惯常飞象开局。
“前年冬天我不一直在外吗,期间有一站去了东北看望一个朋友,我这朋友一个采参人,多年不见了,我们自然有许多话聊。我那朋友便约我多待几天,我也正有此意。后来,我们便进山里打猎,他家在山里有一间木屋,当时去的有一帮子人,还有我那个朋友的一个小孙子。当天收获不错,晚上大家在便木屋里吃烤肉喝酒,只这喝酒的时候,我朋友的小孙子就突然发颠了起来似的满屋子满山林里跑,还窜到树上去,那动作比猴子还灵活,大家都惊呆的。我当时喝的醉眼朦胧的,直觉这就撞客鬼上身了。”徐师公说着,停顿了一下,又下了一步棋,跳马。
接着徐师公继续道:“其实在老林子里,这种撞客也算常见的,当时,我只需使一个驱邪术就行了,可偏偏酒气上涌,我却用了一个五鬼化阵,五鬼化阵能用五鬼术结阵将邪气捆在阵内消化掉的,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手段激烈一点,可这回,我大意之下却看错了,我那朋友的孙子,并不一般的撞邪……“……徐师公说到这里,又停了,手里拿着一枚棋子,靠要藤椅的背上,那棋子久久不落,而他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难道参娃?”这时,坐在徐师公对面的项叔宝一脸震惊的道。他毕竟在相士圈有不少年了,对于一些邪异的事情知道不少,东北老林子里,最多的一个鬼打墙,然后撞客,最后就闹的最神奇的参娃。
在解放前,东北老林子的参娃传说闹的很凶,只现在,东北的野山参叫人挖的差不少了,这参娃的传说再也没有了。
“不错,就参娃。”徐师公笑着落子道。
“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参娃?”白蔡蔡在一边瞪大眼睛,虽然今世她接触到风水啊,异术啊比较多,可这参娃还太出乎她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