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微顿,捏着我的下巴问:“你想去哪?”
我不答反问:“阿宴,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吗?”
他捏住我的肩膀,热息拂颈:“阿禾,赢的前提是保持清醒。和我在一起,你能得到很多,注定也要牺牲一些。我以为你明白。”
我笑了笑,报复性地咬他的唇,下一秒,被他按在床上。
“阿宴”两个字没入他的唇齿间。
男人额间的汗滴到我颈窝。
混沌气氛中我的大脑却无比清晰。
换个男人又如何,不过是从一座牢笼奔向另一座牢笼。
好在我从无期待。
云收雨歇后,池宴川早早离去。
我心里盘算,是时候该和那女人见一面,徐青野的死或许另有隐情。
我和女人再度相约,将池昱泽那天透露的线索告知,请求她帮我查一查徐青野死前可还见过什么人,有没有隐秘的好友。
她却放下茶盏,不紧不慢地说:“阿禾,你着急见我就是为了这个?”
语气里隐约有些不满。
“徐青野的死是你的心结我知道,可你现在这样子,简直是昏了头了。”
“池昱泽这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惯会满嘴跑火车。他不过见你得意,想找些由头气你,你就这么中了他的计了?”
我沉默。
池昱泽确实没心没肺,可他居然能清楚地记得徐青野,这个对他来说跟蝼蚁差不多的人,这太奇怪了。
“阿禾,你还记得咱俩结盟时说过的话吗?”
怎么会忘呢?
我和她同是跌入泥潭失去一切的人,唯有一颗复仇之心。
我们要让他们,也见识一下地狱是什么样子的。
“不要忘记你接近池宴川的目的,获得他的信任后进入密室,拿到关键证据,徐青野才不会白死。”
“我没忘。”我仰头饮尽杯中的茶。
她说得不无道理。
眼下不管怎么说,最要紧的还是尽快进入那间密室,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走出茶楼时,收到池宴川的消息。
他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
我笑了笑回:“还好,你也没有那么厉害。”
他很快回复:“那下次有你受的了。”
就在这时,我被人兜头套上麻袋,极其粗暴地拽上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