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表里山河独一份的世子殿下没有看那酒楼,而是转头含笑看着杨璇姬,说道:
“杨大小姐,
请进。”
这座酒楼,大抵是刚刚建成名声未亮的缘故,敞亮上档次的阁楼中竟空空荡荡,只有一楼大厅正中有位老人,下盘坐在一根小凳上,上半身则趴在一张小桌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手边一块惊堂木,四面皆无人落座的酒桌,仅此而已。
杨璇姬犹豫了一下,见胡存勖已经大步跨入酒楼大厅,这才缓步跟上,坐在了胡存勖对面。
胡存勖看到佳人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好笑,打趣道:“杨大小姐这是怕本世子在此埋有伏兵?”,半天等不到女子回嘴,无奈招呼楼中老人说道:“有酒吗?”
“有有有!”
习惯了无客来访的店老板被叫声惊醒,嘴边还淌着哈喇子,懵懵懂懂间瞧见喊自己的公子哥锦帽貂裘,气态不俗,立时惊醒,心想这难道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登时清醒,赶忙小跑到胡存勖身前,先自卖自夸了一通,满脸堆笑道:“这位公子,咱店里有沙河特曲、徽州小窖、杜康酒、小白干等等,客官要点啥?”
胡存勖微笑道:“来壶小白干。”
老人眼珠子滴溜一转,笑应:“好嘞!”
杨璇姬只是听胡存勖同酒楼老板的谈话,抿着嘴唇,并不言语。
“掌柜的,别忘给这位小姐也拿个碗来。”
胡存勖叮嘱道。
闻言,杨璇姬终于说话:“民女不会喝酒。”
“无妨,哥哥今天手把手教你。”
店老板愣了愣,最后还是决定照那英俊公子说的办,心里琢磨着两人喝酒喝的总比一人喝的多些。
端来小白干和酒碗,酒楼老板心情极好,破天荒违背了自己的人生信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动开口道:“客官,老朽无能,您看就是一间酒楼也打理不好,生意惨淡得很,但以前也好坏是个说书先生,现在还记得些内容,需不需要老朽来为公子姑娘说一段助助兴?”
“哦?看不出来掌柜的还有这等口舌功夫,不错不错,那给小爷说段听听。”
“我要听晋王世子胡存勖的故事。”
忽然,一直沉默是金的杨璇姬开了金口,注视着胡存勖,淡淡说道。
胡存勖脸上的笑容明显一滞,有些惊讶迷惑,瞟了眼杨璇姬,随即笑看着老人道:“那就说说咱这英明神武的晋王世子胡存勖的传奇经历吧。”
老人有些犹豫,这里毕竟是那小王爷的地盘,不太好编排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