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掼进水桶。
冰凉的刺激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的瞬间,美沙就清醒了。
就像在桑拿房里被冷水一泼,整个人从头到脚打了个战。
世界和她之间,仿佛隔了一道膜,她只能感觉到模糊混沌的一片。
她本能地张嘴,想大声呼救,却只能吸入更多的冷水。
它们蛮不讲理地倒灌进来,让她感觉像是要挤进脑袋里、肺里。
她胡乱扑腾,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摆脱那个罪魁祸首的束缚。
还好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被从那个阴冷的世界里拖了出来,眼睛马上火辣辣的开始作痛,喉咙也一下子被点着了,一个劲儿地咳。
怎么样?感觉舒服吗?
有些朦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的视觉也还没恢复,无从得知对方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她大声地指责那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咳嗯!现在立刻、马上放开我!否则
然而她威胁的话还没出口,就马上被按了回去。
那些可憎的水再次包裹了她。
她又一次开始挣扎求生。
那痛苦短暂却又漫长,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美沙感觉自己要死了。
好在她还没死。
我倒是想知道,一条狗凭什么威胁我?
那人把自己再次拎上来的时候,美沙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号叫了。
她对外界刺激的反应都变得迟钝了许多。
以至于她好半天都没能给出回答。
幸运的是,千谷纯并不期待得到回应。
她俯下身轻飘飘地说:
用牙咬我,就把你的牙打碎;用爪子挠我,就把你的指甲掀开。
美沙理解了这话的时候,顿时结结实实打了个寒战,比刚才泡在水里都冷。
这家伙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本能正这么告诉美沙。
要是真的做了违抗的举动,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美沙被情欲冲昏的头脑总算是开始运转了,她忍住眼球火辣辣的痛感,小心地望向那人。
尽管和当初刚见面的时候相比,千谷纯的容貌已经变了很多,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笼岛美沙还是凭借出色的识人能力一眼认出了对方。
纯。。。是你吗纯!久别重逢的喜悦再混杂了些别的感情,一下就把这位大小姐此刻并不稳定的精神弄得更加混乱。
她扑上去抱住对方的腰际,在千谷纯看来完全是条可怜落水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