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狱卒回头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你有什么话要我带出去?”
张显惊讶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冷笑一声,又躺下了,狱卒苦笑一声,“你都招供了,我还有必要套你话吗?是有人托我。”
张显这才慢慢回过头,半晌,叹了口气,“我捱不过酷刑,做了不忠之事,还有什么话可说。”
狱卒默默点头,又道:“你们二东主也被抓进来了,关在隔壁牢房,那些管事们正在一个个审问呢!”
这时,远远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隐隐有人哭喊道:“我招!我招!”
张显咬紧了嘴唇,他忽然想起一事,低声道:“我只有一句话,王成和赵永不是我们的伙计,就是他们二人栽赃陷害陶家。”
。。。。。。。。
州衙广场的台阶前,刘璟背着手来回踱步,他心中有些担忧,早知道他就应把陶湛藏在军营内,不该为那该死的军纪而犹豫。
他很担心张允的军队会找到陶湛,从而把她抓走,不过,那是自己的房子,或许他多少还是会有点投鼠忌器。
尽管知道这个自我安慰没有什么意义,刘璟还是希望陶湛能平安无事。
刘璟已经大概猜到了是张允所为,陶家最丰富的资源就是钱财,张允栽赃给陶家无非是为了捞钱。
这时,一名侍卫走了出来,行一礼道:“蒯参军请公子进去!”
蒯越的官职是参军中郎将,是荆州仅次于蔡瑁的高官,第三号实权人物,他的官房就位于刘表官房的隔壁,虽然是隔壁,其实还要走很长一段路。
刘璟跟着侍卫进了官房,官房分里外两间,外间是普通待客和书佐整理文书之处,里间才是蒯越的真正的办公之所。
“璟公子,请进吧!”房间里传来蒯越的笑声。
刘璟快步走进里屋,只见蒯越坐在书案后奋笔疾书,他连忙上前深施一礼,“晚辈参见蒯公!”
蒯越自从上次帮他说服刘表后,便再也没有见到刘璟,他放下笔,笑眯眯上下打量他,“伤势好点没有?”
“回禀蒯公,已经快要好了。”
蒯越点点头,“听你伯父说,他准备让黄忠教你学武,你已经拜师了吗?”
刘璟心中苦笑,黄忠不夺他人所爱,不肯收自己为徒,哪有什么拜师,他摇摇头,“学艺而已。”
停一下,刘璟又接着道:“我今天是有要事求蒯公帮忙。”
“呵呵!这么急切,是什么事?”
“昨天晚上,陶家船只被水军截获。。。。。。”
刘璟便将他知道的消息详细地告诉了蒯越,最后说:“这件事无论游缴所还是水军都出现得颇为蹊跷,很明显是有预谋,而且陶家船队在半个月前失踪,现在又忽然出现,船上便发现了兵器,蒯公不觉得这是栽赃陷害吗?”
蒯越闭目沉思片刻,缓缓道:“上午李太守还和我说起此事,这件事他也颇为不满,游缴所没有向他汇报此事,他是听樊城县令说起,才知道发生了这件大事。”
刘璟心中一动,他记得陶湛说过,他二叔来寻找失踪船队,就是托襄阳太守李圭的关系,陶家和李圭有交情,那么陶家此番遭难,李圭会袖手旁观吗?肯定不会。
那么。。。。李圭来找蒯越也是不是为了此事?为了救助陶家。
想到这,刘璟眼睛里变得热切起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蒯越,蒯越仿佛明白刘璟的心思,他笑了笑,站起身负手走到窗前,眺望着蔚蓝的天空,良久,他才淡淡笑道:“你知道张允为何要对陶家下手?”
“晚辈不知!”
蒯越叹了口气,“你伯父一个月前同意张允恢复他的部曲私兵,准许他拥有三千部曲,这就是祸根,张允手中无钱粮,无以募兵啊!”
刘璟微微一怔,蒯越一句话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