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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溪殃在高考完之后,回到老家玩的时候,经过他家门前时,已经完全认不出他来了,之后还偷偷的问妹妹,他是谁,八公不是早就不在了吗?八公是程金的父亲。
妹妹很惊讶的说,你不知道?那是程金叔。
溪殃吓了一跳,怎么可能?程金叔比溪殃父亲的年龄小很多的,也就才三十多点,不会超过三十五的,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程金叔会是一个满头白发,皮肤暗黑,嘴唇发黑的糟老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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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溪殃大二的时候再回乡时,得知程金叔在端午节的第二天时候,口吐白泡沫,离开人世了,留下了三个未成年的孩子还有妻子凤娟,还有他白发苍苍的老母亲。
他的一生也就这样的完了,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给妻子稳定的生活,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给孩子幸福的生活,作为一个儿子他不能给母亲安慰……
其实令溪殃觉得无语的是,他居然学了以前女人的那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更加的厉害,还喝了毒药。
第七章 面包还是爱情
潘金莲当日嫁给武大郎是为了面包,还是为了爱情?
有人说,提出这个问题的,十个中九个是被雷劈过的,一个是傻呆的。
潘金莲未嫁武大郎时,年方十八就被主家张大户收用了。想那张大户已经年过六旬,若不是张大户是主家,有钱有田的,潘金莲会愿意和他发生关系?当然也许里面也有畏惧的成分在内,毕竟她什么凭仗都没有的。
后来,主家婆发现她和张大户的地下情之后,将潘金莲嫁给武大郎。武大郎没有本钱做炊饼卖时还是张大户出资赞助的。在武大郎去外面卖炊饼时,张大户就和潘金莲厮混,而武大郎却什么都不敢说。
遥想当年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到,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现在想想都觉得正确得无与伦比。一个男人如果经济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那估计连老婆都快是人家的了。
你想想,二九芳龄的潘金莲有才有貌的,女工针指,知书识字的,嫁给一个五短三粗的武大郎,尽管武大郎后来卖炊饼有了收入,也算是个个体户,但怎么比得过张大户?
在爱情和面包之间做选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挣扎的过程,毕竟有的女孩宁愿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后面笑,而有的则是有情饮水饱。
当然,潘金莲面对的却不是爱情和面包的选择,而是有馅的精细白面包和没有馅的粗粮黑面包之间的选择。尽管粗粮面包也是挺有营养的,但是精细白面包的好处却是一眼就看得到的。
……
有人说,要拿青春赌明天么?那只是个逢赌必输的游戏。二十五岁以后的女人,已经过了那个可以洒脱地说“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的妙龄。因此,这时候面包和爱情你到底选择那样,那还真的是一个理性的问题。
然而,女人的感性时期却往往是在二十五岁之前,而她的爱情也是在二十五岁之前发生的多,也更加的纯真的,简单点,二十五岁之后的爱情夹杂的东西就多了点。
蓝萍嫁给她老公的时候,才比二九芳龄多一岁,离二十五还远得很。那时候是2002年,蓝萍初中刚刚毕业,暑假还没有过完,就收拾了行李和同学来到深圳的一间电子厂做女工。
蓝萍和许多刚刚离开学校,踏入社会的年轻人一样,对生活充满着幻想,未来都是美好的。外面的世界和学校里面的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不用每天早起去早读,不用每天都在老师的督促之下完成着那看似怎么也完成不了的作业,不用每天的零花钱都抠着花,想买张明星贴纸都得偷偷的瞒着父母省下那几毛钱的早餐费……自己赚得的工资自己花,下班时还能和朋友一起去逛街,这样的生活深深的吸引着蓝萍,连着两年都没有回过家,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和父母生日的时候寄些钱回去,让哥哥给他们买点东西,尽尽孝道。
年轻人之间的吸引力是很大的,年轻人的爱情也总是来得很快的。偶尔的聊聊天,不经意之间的小摩擦之类的都是诞生爱情的制造器。
蓝萍在送单子的时候,认识了蒋相和。一开始对这个并不是很高大,可能也就一米六多吧,不够一米七,看起来有点敦厚,和大众的广东男子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的四川男子,蓝萍并没有怎么留意。这个只是觉得他的名字连起来读,怪有意思的,“蒋相和”?“将相和”。
而蒋相和则暗暗的留意起这个广东的女孩。广东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比较清秀的,显得有点娇小,说的普通话经常会带有粤语的特点,还有点糯糯的腔味儿,好像是在撒娇。蓝萍则是典型的广东女孩,而且蓝萍来自粤西地区,说话喜欢也习惯在后面加个“啦”字。“你怎么啦?”、“好了啦!”、“挺不好意思啦!”。每次蓝萍和蒋相和交接单子的时候,蓝萍公事公办的样子,而蒋相和则是显得有点腼腆,有点严肃,其实心里的那只兔子已经在草棚子里乱窜得天昏地暗了。
当蒋相和留意了蓝萍差多不有一年的时间了的时候,还有没有找到借口约蓝萍。不管是谁,面对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总是有一种把握不住的感觉。蒋相和只能暗暗着急,嘴角都上火起泡泡了。
上天还是比较眷恋他的吧!在蒋相和的闷骚的烦躁无比的时候,给他提供了机会。厂子的老板非常的人性,给新年没有回家过年的工人发红包,还组织一起过除夕。而蒋相和所在的车间和蓝萍所在的车间联谊在一起出节目,演的是2002年张柏芝和古天乐拍的那部片子《河东狮吼》中的某些片段的改写。蓝萍演的是陈慥的夫人张柏芝的角色,而蒋相和演的是苏轼。其实蒋相和更加希望自己是陈慥,每回听到工友演的陈慥和蓝萍对白时,蒋相和就恨不得化身为他。
“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人,宠你爱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许欺负你骂你要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尽管很多人听到这段话时,都会腻得不舒服。蓝萍每次在对完台词之后,都说,“我都起鸡皮了!”但是蒋相和还是希望自己是那个陈慥。
在排练的时候,蒋相和找不到和蓝萍单独相处的机会,直到表演完之后。其实在庆祝新年的钟声最后敲响的时候,大家都激动的拥抱起来了,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是谁,但是蒋相和却是知道的,刚才自己紧紧抱了一下的就是蓝萍,不过很快就放开了,广东人称呼耍流氓的叫做“咸猪手”,蒋相和可不希望自己留给蓝萍的就是这么个印象。
在庆祝完之后,一起表演节目的工友们提出一起去去吃宵夜,在其中,大家提议互相留下号码,以后好方便联系,蒋相和也趁机把自己的号码和蓝萍的号码存进了对方的手机中。
睡前,蒋相和给蓝萍发了一条短息,“今晚一起表演节目感觉真好,你挺棒的。很高兴认识你,晚安!”。没有等蓝萍回信,蒋相和就关机了。
第二天一醒来起来,蒋相和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睁开眼睛,第二件是打开手机。看到蓝萍的回信,只有短短的三个字,“我也是。”蒋相和偷偷地在被子里笑了。
接着,蒋相和又发了一条短信给蓝萍,“早上好!新年快乐!今天有节目不?我想去超市买点东西寄回老家,你能帮帮忙吗?麻烦你了!男生对这些总不是很在行的。”就傻傻的躺在被窝里等蓝萍的短信。
时间过得好慢啊!每一秒似乎都拉长得好像是往常的几倍了。蒋相和觉得等了好久了,可是蓝萍还是没有回信,看了看时间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蒋相和只好有点忐忑的下床去解决个人卫生,再到饭堂打点早餐。正吃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