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气恼的说道,“这些黑心肝的百姓!那口井本来就没多少水,要是不想让我们取水,早干嘛去了!”
“何必要收我们的菜干。”
“现在水枯竭了,他们反倒赖在了我们头上!”
“从那口井里的打水吃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我们!”
二叔的气愤也有道理,这些人拿了她的菜干,反口还要把水井枯竭的锅甩在他们头上。
就因为他们拉水拉的比较多,煽动大家伙的情绪一致把矛头指向他们。
云小夏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上次他们去取水还发现水井里有不少水,这才几天就枯竭了?
她和二叔一天只去两趟,两缸水看起来是多,但和那几百户人家比起来,怎么着也不会比他们用水更多吧。
“二叔,把门关好就行了,有话咱回去说吧。”两人身上一脸狼藉,还损失了一口大水缸和一头牛,拉牛的板车也丢了。
那些人完全不讲道理,要是不把东西都丢了跑,他们俩肯定脱不了身。
南宫月璃和朱大娘老远见到他俩回来,还奇怪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走近一看,两人身上的衣服被抓的破破烂烂。
小祁和蓉蓉见娘亲和爷爷这幅模样,当场小脸气的鼓囊囊的。
“二爷爷,娘,谁欺负你们了?”小祁虽然冷着脸,目光却全是担忧。
云小夏赶忙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安抚他道,“没人欺负我们,娘没事,就是衣服被划破了而已。”
她外面穿着的衣服料子都是戈尔城的皮料子,粗糙便宜,干活穿,坏了也不心疼。
里面衣服还是好好地,总体还好,没被人看了身子。
二叔比她更狼狈,因为他老想护着她,裤腿和胳膊上的袖子都被撕没了。
“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朱大娘也差异的问。
二叔没好气的把取水时发生的事说一遍。
说的时候夹杂了不少文化输出,朱大娘是个容易被共情的人,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跟着二叔一块骂了起来。
气愤的不行。
云小夏倒是没多生气,只是越发担忧以后用水的问题。
他们吃喝上用水不多,去别的地方也能弄来水吃。
但农场的地可等不了,更何况那些花生红薯的农作物,过一段时间总要浇点水。
还有牛羊吃的畜牧草,每隔几天也要撒点水,谁叫戈尔城一年到头下不到几场雨。
连个缓冲的机会也没有。
“娘,先进去换身衣服吧。”小祁越发的会体贴人,他从来没见娘亲这么狼狈过。
以前哪怕是被爷奶上门刁难,也只有别人吃亏的份。
她娘要是一身狼狈自损了八百,对方肯定比她更狼狈,损伤过千。
“好,娘先进去换衣服,别担心,我没事。”云小夏似乎是看出来儿子心思敏感,说了好几句别担心。
因为没取到水,农场的地暂时也不用浇灌了。
眼看着沙土都快被养出来了,朱大娘每天都要去地里看一遍,啧啧称奇。
连出身高贵的南宫月璃也很惊叹,云小夏竟然真的有这种本事化腐朽为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