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泽却当是她很难过很伤心不想和自己说话,想到她的病体未愈,又被弄得伤心,若是病情反复可就麻烦了。便伸出手,想要揽上元小珍的肩膀。
元小珍早有觉察,向旁边一躲便避开了他的手臂。
颜越泽叹气,愈发的后悔了起来。自己同一个姑娘家计较什么,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想要宠着的笨丫头。再说了,她就是赞了一句那人好看又如何,他真的就比得上自己吗?
自己想通了的颜越泽小心翼翼凑了过来,柔声道:“晓晓别生气了,嗯?”最后一个字好像是从鼻间挤出来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柔缱倦。
元小珍听完,感觉身上麻酥酥的,耳朵也悄悄的红了。暗骂这个人性春药,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颜越泽这下子可犯了难,想到《驭女心经》中所说,要厚着脸皮说着动听的情话才是。仔细想了想自己看到过的,便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美人凝眉,吾心痛矣,美人展眉,吾之若狂。”
虽听不大懂古人拽文一本正经的说话,但颜越泽这两句元小珍确实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其中的寓意。
颜越泽看着女子的耳垂越来越红,几乎透明一般,唇角含笑。手臂悄悄勾上女子的腰肢,贴着她耳边继续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下晓晓便已经恼了我,那日后我与谁去执手。愿晓晓不要难过,便当我适才所作所为只是一个梦境可好?晓晓若还是不愿,那么阿泽便任由晓晓处置,只愿晓晓展眉一笑。不知这般,晓晓可会满意?”
这人……何时竟这样肉麻了!
温热的呼吸吞吐在元小珍的颈间,让她整个人好像置
身于火炉之中,恨不得立即逃出生天。她挣扎了下,想逃离男子紧缚的怀抱。
但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手臂轻轻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膝头。额头抵在她的额间,语调柔软:“晓晓,莫要恼我了。阿泽愚笨不懂得女儿家的心事,总是让晓晓难过。但阿泽以后会改,所以好不好,不要不理阿泽?”
元小珍看着那双潋滟的凤眸,脸蛋儿一红,便扭过头去。
这副模样分明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颜越泽未曾见过这般光景,只能直勾勾的盯着看,一双眼睛中盛满了元小珍的脸蛋儿酡红的模样。
晓晓这幅模样,真是美极了。
颜越泽眸色加深,唇也凑了上去。将将偷了个香,还未待深入,忽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啊!”
柳若溪是在马车上看到慕容陌便一路跟过去的,哪里想在他那儿惹了一身火气便打算回府。他明明是朝着自家的马车走来,怎么一掀开车帘里面确实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人。
“你们是……”他瞪大眼睛,忽然意识到这辆马车并非是自己的。
“世子,您这是?”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柳若溪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自己的车夫。慌忙放下车帘,跌跌撞撞就朝马车跑去。一登上马车,便喊道:“快些回府!”
给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少年一打岔,颜越泽哪里有心情继续缠绵下去。而元小珍也早就回了神,忿忿的推开他,坐到一边去。
元小珍虽是一名现代女子,但性格中却十分的羞涩,对于这种亲密之事被人看到,自然是害羞不已。尤其是颜越泽竟趁着她走神的时候偷吻她,真是让人生气。
看着全身都散发着‘我很生气不要理我’气势的女子,颜越泽无奈的扶额。明明能甜蜜一下,结果却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子给打扰了。方才听到有人唤那少年什么。好像是世子。颜越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暗忖:莫非是京城里哪个王爷家的儿子。
柳若溪一路爬上了马车,脸上还燥红不已。他从不知道,男人和男人竟然也存在这种感情。虽然他一直在众人面前做出一副纨绔的模样,但事实上真的只是一个雏儿。就连每次去花楼,也只是点了她们唱曲儿罢了。
至于当初被那个仙儿所欺骗,全是他被猪油蒙了心,以为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女子。却怎料,那不过是一种提高身价的手段罢了。亏自己还想为她赎身,甚至因为不能许他世子妃的位置而暗自愧疚。若是那日他没有因为仙儿的生辰想给她一个惊喜才偷偷用轻功飞上二楼,又怎么会听到那种污秽之音,又怎么会听到她同人嘲笑自己!
想到仙儿,柳若溪的眼眸中满是愤怒,倒是将方才撞见别人亲热的尴尬给瞬间冲淡了。等着吧,欺骗他感情的女人,纵使没有了爱意也没有恨意,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马车一路回到了安平王府。
柳若溪掀开车帘走下马车,对周围人的视线视而不见。还未靠近母亲的院子,便已经听到了一群女人矫揉造作的笑声。他皱起眉头,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却还是继续向里面走去。
果然,这间偌大的院子里,此刻已经挤满了人。大伙儿们都围着局中的女子说说笑笑,看起来颇为和乐的模样。
只是,这掩藏在和平之下的,却只有丑陋和虚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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