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张开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被他揽在怀中的女子。白皙的女体上,暧昧的痕迹斑斑驳驳,昨夜放纵的情潮涌入脑海中,让他惊吓间抓起一旁的衣袍,随意一裹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他不知,在他离开后。榻上本是安睡的女子,竟悄悄的张开了双眸,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一丝狡黠。
冷若寒狂奔出了药庐,直至登上山顶才得以喘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就在昨夜,他竟然对她做了那种事。
昨夜是仲秋佳节,他们师徒三人坐在院中赏月。许是心情太好,不自觉便多饮了几杯。回元因为前日染了风寒,便早早离去了。只剩他同回春坐在一处,也不晓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人,本是好好饮酒的两人,竟然搂抱在一起。而后……便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事。
冷若寒恨不得给自己一拳,他怎么能做出这种错事!那可是他的徒弟,即便是他心爱的女子,却也不允许发生这种事的!他分明是强迫了她,简直是禽兽不如!
回春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没有动弹,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回元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嗅到房间内他并不陌生的味道,不自觉的抹了抹头上的冷汗。
“小妹,药给你搁在这儿了,喝完了,哥哥来取碗。”他说罢将药碗搁下,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回春裹了件外衫,下地端起那碗还有些烫口的药汤一饮而尽。入口的味道苦涩极了,还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这药……真难喝。”她说罢,把药碗从窗口递了出去。取了冷茶漱了漱口,又开窗散了散味道,这才脱下外衫,重新躺会了床榻上。
冷若寒在山顶被寒冷吹了许久,这才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他已经犯下了这种错事,是万万不能再犯下第二次的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即便她要杀了自己,他也绝对不会有怨言。
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女子还在安睡,他不自觉松了口气。是他强迫于她,哪敢继续面对。到底是昨夜他太过放纵了,才让她今日如此的疲累。
坐在床沿边守着女子的睡颜,渐渐的也靠在床柱上睡着了。毕竟,这昨夜累的人可非回春一人。
冷若寒再次醒来时,已经是近晌午了。他还从未睡过这么晚,自己也是有些惊讶。甫一张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毫无睡意的双眸,立即让他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师父昨夜做过什么事,你可还记得?”
冷若寒素来就知回春一直跟在他身边,说话和性子也都随了他几分。却从不知,这样冰冷的语气,简直让人的心脏都要结冰了。
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惴惴不安的点了点头。
回春便又道:“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师父也莫要再提了。”
冷若寒一听,当即就不赞同的说:“怎么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分明,分明……”
“反正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你不说,我当作不知,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况且师父也不想让人知道,是你强迫了自己的徒弟吧!”
冷若寒垂下脑袋,心思被徒弟戳穿的感觉可真不好。他想了想,便又说:“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我总归要负责才是。”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着几分窃喜,若是能因为这个原因娶了她,倒也不错。
可是,回春却拒绝说:“你要负责,我是不愿意嫁你呢!师父强迫了我,本就是我吃亏了,如何我要继续忍着受着,硬是同师父在一起呢!我要穿衣服了,师父还是出去吧!”
冷若寒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从房间里出来的模样恰好给回元看了正着。惊得他连忙躲在一旁,免得自己给笑出来,再暴露了小妹的计划。
幸好冷若寒的一门心思都在回春身上,倒也没有注意到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这日后,冷若寒便处处对回春关心起来。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起居,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不成。
连续了近半月后,回春忽然主动说:“师父无需担忧,回春已经饮下了避子汤,不会有孕的。”
冷若寒先是一惊,而后便怒不可遏道:“你怎么能,你怎么敢!避子汤这种寒凉之物,岂是能随意吃的!”
回春语气淡淡:“那师父让回春如何?未婚有孕,让我怀孕的那人还是师父,这说让人知道的话,我还要不要活了!”
冷若寒暴涨的怒气立即便熄了,只能像个哑巴似的盯着她,那表情竟带着几分可怜。
回春心中狂笑不已,面上却是一片波澜不惊之色。“还请师父不要再有那些关怀的举动了,若是让哥哥怀疑了可就不好了。”
一晃时间过的飞快,竟是到了年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