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时,好似一堵墙似的一个大胖子正对着,朝着林鄢冲来,或者说,在已经被汗水蛰的双眼双眼模糊的林鄢看来,这人好像突然出现在他身前,
“砰”的一下,林鄢快速带球时,一头撞上了这个“天赋型”后卫,
随之而来的便是,三声鸣哨,比赛结束。
1比2?2比1,不重要了。
还是输了。
许久林鄢才踉踉跄跄站起,只见周围人群散尽,只留下了几个零星的几个人,他没戴眼镜,却不知为何一眼就看见了她,或者是认出了她的轮廓?
但不知为何,好像明明是做错事的林鄢却是一改往常,“硬气”了起来,他只是低下眉眼轻轻瞥了瞥那个场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女孩。
白子欣戴着个鸭舌帽,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t,她没有背包,但是手里提着一个布袋,还有几大杯果茶,她想要上前,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林鄢十分烦躁,他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没有去管几个前来安慰的替补,只是捞起地上的背包,掏出了一块毛巾按在头上,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操场边的长廊。
白子欣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抿了抿嘴。
“喏,给你买的,”白子欣走到了没有坐在长廊椅子上,却躺在操场边缘的林鄢身边,她递出了手里仅剩的一杯,或者说是一桶是芋圆葡萄汁。
她记得,一次,无意间,林鄢曾提起过,他周末在楼下国坊买了好多的葡萄,她想,他一定很爱吃葡萄。
林鄢躺在被晒的温暖的草坪上,他把毛巾盖在了脸上,他闷闷的说,“你走吧,我自己躺会。”
白子欣没有理会他那副死样子,她盘腿坐在了林鄢身边,她仰着头看着这蓝天白云,她枯竭的语文词海,让她无法想出林鄢总是随口说出的那些听着就让人心生美好的词语,但她却觉得就这样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就已经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了。
“你怎么不问我这几天为什么不来上学呢?”白子欣摸了摸林鄢带走几点淤青的膝盖,她眉眼含笑问道,
林鄢却没什么好脸色,他起身一把薅掉头上的毛巾,没好气道,“不是跟一群帅哥朋友出省旅游去了吗?”
“切,小气鬼!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那些都是我找的托!就是气你用的,气死你才好!”白子欣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得更开心了,但她随即改了脸色,她瞪眼道,“你跟夏芷呢?当着我的面,在那玩!”
听了解释的林鄢忽然就有些心虚了,以至于,说的话都有气无力,“跟你有什么……”林鄢刚想把她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她时,白子欣一个锁喉,她掐住了林鄢的脸,“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林鄢疼得哇哇大叫,“踩我腿了,疼疼疼,姑奶奶,大姐!妈!”
白子欣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他的脖子,但她却还是从正面双手捧住了林鄢的脸颊,她慢慢靠近他的脸,调整呼吸,那双好像装满整个星河的水亮眸子一眨一眨,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她轻轻的道歉,“其实,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跑走的,”“但是!你不能再跟别的女生那样了!听见没!”
林鄢的脸此刻已经红的似那熟透了的樱桃一样,他根本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他只是一直凝望着那双眸子,
良久,才突然蹦出一句,白子欣听了以后十分奇怪的话,
“遇见你以后,一千条河流也不能解我的渴。
这算表白了吗?
谁也不知道,至少他们俩人都不知道。
少年,足球,汗水,他在阳光下的侧脸
这些仿佛是那个灼热午后的所有,长大后的她还是会偶尔想起那时的他,和他们。
这段时光名为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