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欣还是满脸笑意,她脚步轻快还是不自觉的想起那个男孩。
轻按在指纹锁,“滴”地一声,门开了。
这是一件精装修的小公寓,每周家政的阿姨都打扫的特别干净整洁,可今天除了门口多了两双极陌生的鞋,还多了一股雪茄和贵气香水的混搭味道,她脱下鞋,绕过玄关,瞬间就拉下了脸。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女人一套真丝长裙,仿若就是成熟稳重版本的白子欣,男人西装革履,但明显有些不耐烦,可一看到白子欣,就赶忙收起了那一丝痕迹。
白子欣一脸不屑。
“欣欣,怎么回来这么晚,”男人率先开口,
白子欣好像没有听见他的问话,自顾自的脱下外套,扔在了一旁的电视柜上,
“你郑叔叔问你话呢,你…”女人刚开口,
白子欣突然就暴躁起来,她猛地一回头,
“叫他叔?他也配?”那个男人瞪着眼刚想要开口
“你看什么看?还抽雪茄,靠女人的一个凤凰男,怎么没呛死你?”
“你!”
张涵默努力挺了挺半坐在病床上的腰板,结果当然是徒劳。
她偷偷的隔着被子摸了摸自己有些浮肿的小腿,笑了笑,她戳了戳像个石头似的坐在病床边的林鄢,
林鄢还是自顾自的低头扣着手指。
他的沉默恰与窗外的夜色呼应。
张涵默就那样微笑着看着那个轻轻皱着眉头的少年,他是想听风了?
“姐,我可能有女朋友了,所以,我觉得跟你去发售会可能有点不对劲了,我就不去了,让二叔陪你嘛!”
张涵默心猛地慌了一下,好像是沉睡时猛然的踩空后惊醒,她有些恍惚的看向了林鄢,
“是真的,没骗你。”林鄢一扫刚才的颓态,眉眼飞扬起来,“十四岁的那个赌,可是我赢了!”
张涵默强颜道:“你这什么话,女朋友还能可能有啊?”
林鄢站起身来,“哈哈哈哈哈,还没表白,你像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点!当给你赔罪了!”
“就鸳鸯的灌汤包吧,别的也吃不下了,”张涵默说,
林鄢一撇嘴,“还鸳鸯?穷讲究,你以前不都吃芹菜牛肉的,”
“咱们两个一起吃。”张涵默低下了头,她捋了捋耳边剪短的碎发,
林鄢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姐姐,好像一棵没有了根的病树,任由着枝干在大雨中飘摇,是错觉?
他转身出门了。
她抿起嘴唇,将指尖都掐的有些些发白的手收回了被子里,不再看那个背影了。
刚才杀千刀的林鄢跟她说,姐,对不起,刚才我是因为她才没接到你电话的。
她想,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