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筵辩讲可谈!玉螭虎此番羞辱名教子弟……”
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大夏便淡淡的接口了。
“若是经筵辩讲败了,自是玉螭虎胡搅蛮缠!自有国法处置。”
周醇听得这话,顿时脸色一松。
对着弘治皇帝缓缓拜下:“如此,臣自是心服的!”
他没问玉螭虎若是赢了会如何,因为他知道若是湛若水赢了他们啥也别谈了。
说明人家痴虎儿打他们就是打对了,而且他们也得吃“国法”。
也是这个时候,从周醇到他身后的那些鸿儒们都清楚。
此时他们是退不得的了,若是退了……
说不准这一回下去,不止是学派文统而已。
还是特么抄家灭族的大祸啊!
一念至此,顿时有些个鸿儒就后悔了。
自己怎么就吃了猪油蒙了心,非要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实在话说一句,湛若水提出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夫子所言多为教化,若是愚钝者不教化那还提什么教化?!
然而他们终究是各有心思,最终利益一致的便是扩大自家学派。
为了自身文统文脉,为了自身阶层之利。
他们选择的是合流,而坚持自己见解的湛若水自然就……
“哈哈哈……好!如此甚好!”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走到了张小公爷身边。
亲手给他把那条钢锏挂了回去,为他把身上的衣衫拉扯平整。
“都是大人了,也是国朝重臣了!总得注意一下。”
弘治皇帝话语中满是宠溺:“你呀!这回太胡闹了!”
“痴虎儿知错了……”
人也打了,便宜也占了。
张小公爷不傻都知道,弘治皇帝这是给他撑腰来了。
弘治皇帝这一个撑腰,直接让边上的周醇等人脸都绿了。
这尼玛……陛下啊!您这过分了啊!
不带这么拉偏架的!
“念在你年纪尚幼,便罚俸一年、禁足一个月罢!”
说着,弘治皇帝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再淘气,拿这李纲锏来打闹了。”
周醇等人听得这话,几乎要吐血!
大爷的!我们特么是实实在在的挨打啊!
这特么罚俸一年,对玉螭虎这大财主来说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