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咋咋呼呼的,没看到本少爷正在忙吗?”容鹤轩怒道,这玉声越来越没有眼力劲了,他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育教育”他!
“少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玉声气喘乎乎地重复道,想想又觉得自己说得似乎不对,改口道:“不对不对,是好事,好事!”
“一会坏一会好的,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看了眼床上扭过头一声不吱的简悠筠,容鹤轩的怒气更甚:“玉声,你倒是给本少爷说清楚了。”
“少爷,是这样的,昨日里二少爷一夜未归容府,少爷你猜他是去往了何处?”
容鹤轩一拧眉:“我怎么知道,别磨磨唧唧的了,说重点!”
玉声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复杂,看了眼四周,小声说道:“二少爷去了皇宫的玉檐宫,今早被人发现衣裳不整的躺在风国郡主风荷月的床上……”
“什么?!”
容鹤轩和简悠筠同时惊叫出声,两人对视一眼,简悠筠也顾不上和容鹤轩怄气了,连忙向玉声招了招手:“玉声,你倒是仔细说说看呢。”
与此同时,玉檐宫内,风荷月早就哭花了脸,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边不知所措的容烨颐,早上她一睁眼便看见这个陌生的男人躺在了自己的身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守宫砂,幸好还在,她才稍稍放宽了心,但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女子清白事大,况且自己还是一国郡主!
风荷月不想把事情闹大,本想叫晓君暗中把这个男人处理掉,但这个时候偏生一个负责茶水的婢女送来了早茶,好死不死地撞破了这一幕,惊动了其它的宫人,这件事便瞬间传遍了整个宫廷,甚至惊动了皇上,把她置于了无比窘迫的境地,如今她恐怕在宁国再无立足之地了。
此时,皇上皇后还有烈火王爷风离澈都坐在大厅的正前方,宁帝宁后的面色皆不济,这个风国郡主在宁国闹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于宁风两国皆不是什么好事,这郡主的事情如何定夺也事关两国的关系,宁帝微一沉吟,目光不经意地向风离澈瞟去,这个王爷此时目光沉静,看不出喜怒,他暂时看不懂他的心思。
随即宁帝凌厉的目光又向跪在下方瑟瑟发抖的容烨颐望去,微微拧了拧眉,这个人他认识,容谈的二子容烨颐。
一时间心里有了计较,宁帝厉声道:“来人,宣容谈前来玉檐宫见朕!”
不一会儿,穿着仙鹤朝服的容谈便匆匆来到了玉檐宫内,刚下早朝,容谈便听闻了容烨颐和风国郡主的丑事,他料到皇上会找他训话,便留守在宫门口,随时等待皇上的传召。
“皇上,微臣该死,养了个逆子!”一入玉檐宫门,容谈便二话不说地跪在了宁帝面前:“这逆子大逆不道,竟然敢亵渎了郡主,容某就当从未生过这个儿子,任凭皇上处置!”
容谈话一
出口,在座众人皆道容谈果真如传闻般大公无私,而容烨颐却瞳孔猛得收紧,如糟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迅速匍匐着爬向容谈,紧紧抓住了容谈官服的下摆,失声惊叫道:“爹,爹,不要,不要,救救孩儿,孩儿是被人陷害的!”
“逆子,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还敢狡辩!”一甩自己的衣袍,容谈恨不得上前狠狠抽容烨颐两个耳光。
“不,不!爹,爹……救我,我是你儿子啊……”容烨颐不死心,干脆抱住了容谈的腿。
容谈一脚踹上容烨颐的胸口:“逆子!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转而又向着宁帝恭声道:“还请皇上定夺!”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容烨颐。
宁帝沉默了半晌,随即对着身边的风离澈莞尔一笑:“王爷,这事王爷定夺比较妥当。”
风离澈沉默的眸子瞬间多了抹光芒,他明白宁帝的意思,容谈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宁帝其实并不想得罪容谈,这个皮球便踢给了他,而他身处宁国,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风离澈眯眸看了眼一旁还在殷殷哭泣的风荷月,心里恨恨道:不争气!
“既然皇上将这事给本王定夺,那本王也就却之不恭了。”风离澈淡淡一笑,望着风荷月道:“荷月,你可亲眼看见这个容烨颐对你不轨?”
风荷月一咬牙,恨恨地瞪了容烨颐一眼道:“没有。”
风离澈对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会意,掀开了风荷月的袖子,一颗鲜红的朱砂赫然还在手腕上。
“看来荷月还是清白之身。”风离澈又是一笑,看向宁帝:“皇上,这二人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这容家二公子倒是罪不至死。”
宁帝哈哈一笑:“烈火王爷果然宽宏大量!”
“我看不如这样,将容二少爷打五十大板,再关押看管一阵子,便就此作罢,而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必须禁口,不得将此时传出花都,乱嚼舌根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