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看着我?”容天玺低沉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容静姝似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脸瞬间红成了一片,她刚才居然看容天玺看痴了!连忙紧张地东张西望起来:“什么看你,我才没看你呢,你少自作多情了。”
容天玺眼眸弯弯,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但身后的容静姝却看不到,只觉得浑身燥热,连搭在容天玺后背的手也跟着炙热起来。
容天玺没有再追问下去,却是突然丢了一块面纱给容静姝,容静姝这才猛得回过神来,不解地盯着手中的东西道:“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戴上。”容天玺道。
“好好的戴什么面纱?”
“你忘了你还是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了吗?今日虽天气好,但却有些邪风,以免伤风感冒。”
容静姝因为容天玺的话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之前虽然一直在照顾重伤的她,但和她说话的语气多半是调侃,何曾说过这么直接的关心话,遂有些不自然地回道:“那……多谢关心了。”
容静姝的话才刚说出口,那边又听到了容天玺的下半句话:“嗯,正好遇到熟人了也不会被人看了笑话,说我背一个相貌不济,还身体不利索的女子,戴上面纱至少还引人遐想些。”
闻言,容静姝差点气得内出血,这家伙后半句话不说会死吗?
“容天玺你什么意思?是你非要背着我的,又不是我主动上来的,你嫌弃我样貌平平,我还嫌弃你长得丑呢……”
容静姝的话越说越低,好吧,这么说好像的确有睁着眼说瞎话的嫌疑。
两人闹了一会,容静姝还是乖乖地把面纱戴上了,她在心里笃定,容天玺绝对是上天派来克她的克星。
容天玺并未从往常的大路走,而是尽挑选一些了无人迹的小路走,一路下来竟一个人都没遇到。
“也不至于这么怕被别人看到吧。”容静姝小声嘀咕了一句,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涩。
容天玺却仿若未闻,他的脸上已收了方才
和荣静姝调笑时候的笑意,眉目微微拧了起来,警觉地用眸光注视着四周。
那天救下容静姝的时候,那些要至她于死地的黑衣人恰巧已经离开,想是认为容静姝身中数刀,又落入流河之中,必死无疑,但为了小心起见,他还是告诫了治疗容静姝的大夫,让他们不可把治疗过容静姝的事情说了出去,又对外散播消息说容静姝早就离开了家中,多日未回的消息。他考虑再三,并没有把容静姝送到外面去,依旧是让她住在了胆小鬼酒楼里,自古以来,往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人,那些要加害于她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她还呆在胆小鬼酒楼!
容天玺暗中派人调查了那些想要杀容静姝的人的身份,但对方似是极有势力,竟让他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他为了不让对方有所察觉,及时将撒出去的网收了回来,只要容静姝平安回来就好,自此之后他不会让她再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此番出门,他依旧格外小心,这就是让容静姝戴上面纱以及绕小路走的的意图。
容天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容静姝此刻正嘟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手上也不老实的拽着他的衣襟,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容天玺的脸色柔和了几分,但很快又转为沉痛,那日容静姝鲜血淋淋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
若不是他去的及时;
若不是她是习武之人体力过于常人;
若不是发现她的时候还一息尚存;
若不是她身上放了一个断裂的木偶人为她挡了致命的一剑……
那么如今一切的美好都不会存在。
容天玺不禁紧了紧手上的力气,身后的容静姝似是感受到了容天玺的力道,杀猪般地大叫起来:“容天玺,你那么大力干嘛,还嫌弃我腿上的伤口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