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遇到林语这个疯子之前,我自认为我是理智的,是足够清醒的。
我看过许多许多名着,知晓仁义礼智信,懂得温良恭俭让,也认同忠孝勇恭廉。
就算吴言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但因为我绝对理性的拉扯,他更多时候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动手还算有分寸。
然而林语却像一把有毒的软刀,一点点将我的理性褪下,逼着我在她面前放大所有的恶意。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已经在她面前伪装不了一点。
我冰冷甩下这句话,再也不想回应她任何。
而这三个字,似乎也终于刺痛到林语的内心。
她终于没像先前那样绽放出无所谓的笑容,而是无比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包裹着各种情绪,我读出了不甘,怨恨,委屈,难过。
但还有一种情绪充斥在其中,令我很不舒服,但我又有点拿捏不准。
好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的坚韧?
但我也不想去分辩那么多。
伤人的话既然已经说了,就没必要再往回找补。
接下来两天,林语安静了不少,手脚都也安分了,没话找话的频次明显也变少了很多。
下课后也没再刻意黏着我,最多就是在我起身时,浅笑着问我去干什么。
而每每这种时候,我都是以冷漠无视作为回应。
我重新开始整理起课堂笔记,像之前那样,将老师说的知识重点以及重点题型写到笔记本里,等张小彬回来的时候给他。
上次问他的问题既然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就当他是默认需要我这个朋友的。
每次林语见我在笔记本上写写划划,总会凑过来问这是给谁的。
而我则会用胳膊肘捂住笔记本,冷冷甩一句“和你无关”。
我一边整理,一边等。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半个月后,我终于重新看到了张小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