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你们说下雨,我说下血,说什么了!
甲乙(惊)下血?(指手)
瞎对呀,下血,下血,下血!
(甲乙惊愕,相对无言,卞昆冈与严老敢自左侧转出。见瞎子,稍停步复前)
卞老韩,他说什么了?
甲乙(同)我说是谁,是卞老师跟严大哥!
卞他说什么了?
乙我们问他哪天下雨,他不说哪天下雨,倒还罢了,他直说下血,下血,下血,他又不往下说,你说这叫人多难受,什么血不血的。
卞你们知不知道哪天下雨?
甲乙不知道呀。
卞还不是的,你们不知道,他怎么能知道?
瞎对呀,你们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
甲乙(怒)你倒是怎么回事,人家好好的请教你,你倒拿人家开心,活该你瞎眼!
瞎瞎眼的不是我一个,谁瞎眼谁活该,哈哈。
甲乙(向卞)卞老师,你说这瞎子讲理不讲理?
卞得,得,这大热天闹什么的,你们做工去罢。
甲乙(怒视瞎子)真不讲理!(同下)
瞎讲理,这年头还有谁讲理!
卞得,你也少说话。
瞎谁还爱说话了罢!他们不问我,我还不说哪!哈哈哈。
严不管他了,老师,还是说我们的。这边坐坐罢。
(卞严就左侧石上坐。瞎子起,摸索至一树下,即倚树坐一石上,三弦横置膝上,作睡状。)
卞咳!
严师父有心事,可以让老敢知道不?
卞不是心事,倒是有点儿——为难。
严什么事为难,有用老敢的地方没有?
卞多谢你的好意,老敢,这事儿不是旁人可以帮忙的。
严那么你倒是说呀,为什么了,老是这唉声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