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马车里坐的是谁?”薛问儿抬肘碰了碰霍天翔,指着本该她乘坐的马车问道:“里面应该是有人的吧?”
这样周密的计划,难道只有墨莲和霍天翔参与?或者~除了她之后,这些人都是知情的?“到底都有谁参与了这个计划?”
霍天翔豁然一笑,轻轻板着她的脸说道:“就你家里的那几个男人知道,其他人嘛~你那个三哥哥应该是始作俑者!”
“至于里面的人,听说是一个酷爱穿女装的某位公子。”他调侃了两句后,就将所有他知道的计划和安排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
由颜如雪假扮成她进入炎国皇宫,而她则隐在暗处,随即应变。
“那颜如雪呢?炎国使臣不可能不知道他失踪了吧?”薛问儿不解的问道。如果炎国使臣发现颜如雪不见了,那不就引起怀疑了?
“呵呵~你还想得挺细,”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手指着队伍的最后面让她去看,“看那里,有人正在为自己的‘鲁莽’之举守着惩罚呢。”
她抬眼望去,不禁张大了嘴,哭笑不得。易水寒像奴隶一样被绑在最后面一辆马车山个,完全靠着自己的双腿行走着。
“他,他这是?”
“劫的是你,失踪的,却是颜如雪。而且~”霍天翔抬眼轻笑,“而且正是这个易水寒,耐不住寂寞,虽然颜如雪已经改回了男装,但~他邪念乍起,欲行苟且之事时,正好有黑衣人行刺,混乱之际,‘颜如雪’逃跑,易水寒受罚,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果然就只是这样吗?薛问儿笑得比哭还难看,咧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她还想问,行刺的黑衣人是不是也是他们安排的?还有那易水寒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还有,颜如玉也知道这个计划吗?他怎么舍得让唯一的弟弟身陷险境?
可是还没等到她问,霍天翔突然勒停了马儿,迅速的将一件披风蒙在了她的身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出来。
“五皇子?您怎么出了国都?”
远远的,她听到似是炎国使臣发出的一声惊呼,她微微将披风挑开,抬眼欲看,却听到一道熟悉但令她身心慌乱的声音缓缓传来。
“哼!”那人冷哼一声,骑着一匹高大俊美的枣红马走到了队伍的前面,“十一皇子都被你们弄丢了,你说我还能闲坐在国都中吗?”
此时,薛问儿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句,曾经让她嘲笑了很久的话:经年后,再相逢,擦肩而过无他言~
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句话,她笑了,她说,怎么可能就这么漠然的擦肩而过?除非是圣人,才会做到无波无澜,无风无云。
现在,虽然他们的相逢不是隔了几个春夏秋冬,她却觉得有种恍然一世而过的感觉。
透过披风,她看到那人依旧白衣翩翩,细看之下,发丝却有些杂乱,如同飘渺的神立在那风中,任你如何,都抓不住那抹身影。
那人似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下一瞬猛地抬头朝向她的方向望来,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看到自己,但薛问儿还是下意识的将披风紧紧的裹住了自己,越加挤入了霍天翔的怀里。
颜如玉啊颜如玉,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离我如此远,怪只怪,初相识时,我没看到你的高傲,没有看懂你的高贵,没有看清与你之间的差距,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对不起,让我抱一会儿。”她哑着嗓子将自己的头埋进了霍天翔的胸膛间,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笑柄痛着低低抽泣着。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这里离炎国国都还有两天的路程,可颜如玉却早早的就候在了这里等着出使的队伍,他不是被炎国太后看管软禁起来了吗?或者只是监视而已?或者那太后是想试探一下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或者~
“哎,好烦啊。”薛问儿想来想去,都没想通,他颜如玉到底为什么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本来,她还想见薛有道一面,问问他接下来的打算,可现在~“万一碰到他该怎么办。”
她坐在客栈的房间里,脚轻轻提着地面,无奈的叹着气。
“在想什么?刚出锅的肉包,快来吃~”霍天翔端着一个碟子走了进来,见她还是坐在那里发呆,不禁有些恼怒,“他就那么好?若是没他,你也不用来这里受罪了。”
薛问儿头微偏,小声的嘀咕道:“若没他,还没你呢。”
“你~他又不是我爹娘,怎么没他就没我。别苦着你那脸,吃包子。”他越加生气,这女人真是连话也不会说,啪的一声就将碟子摔在了桌子上,拿起一个硬塞进了她的手里。“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在下次见到他时再哭一场。”
“你~全是我的。不准你吃。”他先楞后气,竟然嘲笑她,那就饿着。
“凭什么!我端来的,我掏的钱,只给你吃一个。”看见她气鼓鼓的小模样,霍天翔十分喜欢,作势将整碟包子护在身下朝她眨着眼睛。
薛问儿瞪了他一眼,一只手护着已得的一个包子,另一只手伸过去,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