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秋心中暗道:“看情形,表叔的庄上,莫非还有内奸不成……”
心念转动之际,突觉背后“脊梁”、“凤尾”、“精促”三处穴道,遭人点击,不由暗
暗一怔,迅速忖道:“这会是什么人?”
心中却暗暗冷笑:“你怎知我练的九阳神功,不惧穴道受制于人。”
但迅即又忖道:“不好,表叔和康和叔如果也被人制住了穴道,今晚岂非弄巧成拙
了?”
正在思忖之际,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走了进来,听声音至少有四五个人。
任云秋心中大感作难,这四五个人,他自思忖足以对付,但不知表叔是否穴道也被制住
了?自己如果突起发难,固然可以把这几个人制住,但表叔是要将计就计,看看他们有些什
么阴谋?这一来,岂非破坏了表叔原来的计划?
但表叔如果和自己一样,也被人点了穴道,这“将计就计”的计划也全盘皆输了。
心中为难了一阵,觉得还是先隐忍一下的好,看他们有何举动,再作道理。心里这一
想,也就伏着不动,装作穴道受制模样。
那进来的四五个人,在这一瞬间,已然分布开来,两个站到春申君身边,两个站到陈康
和身边,就站定不动。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一情形,很明显敢情还在等人。
果然没过多久,但听履声橐橐,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一挥手道:“把他们搬到外面一
间去,扶着他们坐到椅子上。”
于是两个人服伺一个,抬起三人,退出餐厅,回到书房,然后扶着三人分别在椅子上坐
好。
那领头的人说道:“好了,金菊姑娘,你出去叫陈少华、谢雨亭兄弟和陈福进来。”
金菊答应一声,轻快的退出书房。
过了不多一会,金菊领着陈少华、谢雨亭、雨奎、陈福四人进来。
这一瞬间,直把四人看得心胆俱颤,只见春申君平日坐的一张太师椅上,这时大马金刀
坐着一个黑袍蒙面人,春申君、陈康和、任云秋三人都双目紧闭,似乎昏迷过去,每人身
边,都站着两个蒙面黑衣劲装汉子。
谢雨亭急得满脸通红,叱道:“你是什么人,把我师父怎么了?”
陈福追随春申君四十年,平日忠心耿耿,此时口中急叫了声:“庄主。”
形同拚命,一个箭步,朝庄主身边冲去。
黑袍蒙面人喝道:“陈福,你再不站住,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庄主就会丧生在他们铁掌
之下。”
陈福投鼠忌器,硬生生刹住身子,切齿道:“你有什么条件?”
陈少华少不更事,人又忠厚,早已急得六神无主,听了陈福的话,立即接口道:“你们
快放开我爹,要多少银子,我们会如数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