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老板娘要她陪客的事,天啊,如果那个男人从昨晚就待在这儿,不就代表她……
南震言走出浴室,此时他衣衫已穿戴整齐,唯有头上顶着湿渌渌的头发,他拿起毛巾擦拭发丝,并朝她走去。
他正要开口,却遭到她大声怒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看他走近自己,莫惶恐的慌乱大叫,阻止他的前进,疯狂般的用手圈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虾米似的,倚在床角。
他没再走过去,只对她简单的说:“行,那我离开。”
伟岸的身驱准备离去,她却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南震言翩然一回头,“有何疑问?”
叫住了他,莫突然哑口无言,张大盛满恐惧的眸子,惊看这个陌生人,不明白地问:“你从昨晚就在这里?”
南震言不禁赞叹这个女人有双明亮、光灿澄澈的履眸,纵使眸中净是忧惧恐慌,仍遮掩不了那对教人触动心弦的玉眸,令人忍不住想要戏弄她。
“我没必要答复你。”他睨着她时不忘邪恶一笑。
语毕,果然见她横眉竖眼,成功地挑起她的愤怒。
“你……告诉我。”为什么存心刁难她?她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度过昨晚的,因为她在意自己是不是给人糟蹋了。
南震言继续戏弄她。
“说不说那是我的自由,我有权利选择不说,你没办法勉强我。”南震言坚定的口吻中掺杂些许捉摸不定的笑意。
邪气的脸庞流露出的是高贵的气息,她快无能为力了,此般尊贵的少爷,不是她可以轻易打发的。
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我不和你东拉西扯,我要听正经话,说是不说?”她怒气冲冲,不顾一切地说出像是威胁他的话。
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是赤裸裸的。当初老板娘命令她做娼妓时,她也没像现在那么想哭;而如今她却快哭出来了,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肯说出实情吗?
他在此时发现一件让他极不顺心的事。
“我还是不想谈。”
“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惹人讨厌?
他扫过她的脸庞,轻声笑调:“我看不惯浓妆艳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妆。”反正他就是厌恶,只因他喜欢一张素净、自然的脸。
对她提出这个要求,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样。
“怪胎。”她没好气的回道。
“还想和我继续抬杠吗?”他没跟妓女聊天聊这么久过,而且发疯似的对这个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不过,幸好他没别的要求,“我去卸妆,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离开床奔进浴室。
片刻后,她来到他面前,心存警戒,与他仍隔着一段距离。
果然不出他所料,洗净过后的她整个人变得如一朵出尘的莲花。
她的发丝如同流泉,双瞳剪水,面薄腰细,那有如玫瑰花似的樱唇宛若沾上水闪闪发亮;更动人的是,她的衣服掩藏不住她的白皙,肌肤细致柔滑、皎如月星、洁净如玉般润泽。
被一幅天仙似的美人图摄了魂,南震言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心在刹那间被她所牵引。
她面罩寒露,冰冷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从方才到现在,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差,她相信会到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男人全是坏男人,这个陌生男子也是一样。
南震言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想洞悉她的一切,“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得寸进尺,真是霸道!
她一字一字地道:“无可奉告。”瞪视他的眼睛似在燃火。
“你是东方人吗?说个名字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