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背了一床单包裹,小狗跟着跑。
她家住北海那边,送了东西再去找启澜,担心误事。
小狗的鼻子贴着地面不停地嗅,似乎在找路。
“我们跟着它,开慢一点。”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汽车开到了十字路口。
顾启澜忽然听到熟悉的狗叫,急忙回头。
“小白!诗安!”
“启澜!总算看到你在这里……没受伤吗?”
看到白天被自己训过的诗安,还有车上满满当当的物品,启澜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得知是启泯所为,诗安拉着他的手,劝说他去家里避险。
启澜没有答应。半路中找了家正规的大客栈,投宿。
“谢谢诗安帮忙,我不能给你添更多麻烦了。”
诗安说了很多关心的话,但他一句也没记住。
当晚,启澜把行李草草地整了整,开始写信,天亮时出去,投进邮筒。
为了不给学校惹事,他写了封辞职信给秦校长,表达了感恩,请她原谅。
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林觅哭了一夜,给父亲关了起来,整整三天都没去学校。
五号那天,她执意要去学校参加考试,林先生亲自送到教室门口。
林觅拉着父亲,情不自禁在办公室门口停留片刻,里面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碰到几位老师,都在低头议论启澜的事。
“什么?前天走人了?”林先生也感到诧异。
林觅听说启澜辞职,情绪激动,问了于芬,又跑去问诗安。
“告诉我,他去了哪里?你肯定知道……”
何诗安之前的火气还憋着,见了她,态度很不好。
“无可奉告,启澜是我的!”
两个女孩子在走廊里险些吵起来,林先生急忙来劝。
父亲拍着女儿的肩,低声说:“你看,他不是还有诗安吗?她家不错,小顾娶她不亏……”
开考的铃铛叮叮地摇。
老师们把她们往教室里领,也把林先生客气地请出去。
林觅的脑子里全是父亲临走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