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靠近了一些,企图找个机会能看得更加清楚一点。万一又能顺路挖出点什么出来,岂不一箭双雕?
从申先生一见牌符的双眼放光,启澜就敏锐地断定:北原的这一件物品来历不凡。
东洋武士未曾详说自己在秘密基地的过往,其所持有的牌符质地和做工都属上乘。至少地位是比黑衣人高出一大截的。
谈话间,他又悄悄观察了黑衣人的神态,贪婪之火熊熊燃烧。
尽管拿不准这块牌符该如何用,启澜也自觉应倍加爱惜,不轻易拿出了。
陆士彬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摸一下鼻子,又掏一下兜里的手枪,却又在车里迟迟不下来。
“引蛇出洞吧?”
黑衣人沙哑的声音怂恿着,双眼盯一会车上的人,又盯一会看上去不急的少年。
“急什么,我先去找个地方上个厕所。”
人有三急。尤其是人家内急了,再催得紧也没用。
少年大摇大摆地转到百米外的一棵树后,就不再有动静传出了。
申先生又急又恼,怕陆士彬认出自己,又怕他一踩油门跑掉了。
树后就是一片垃圾堆。不少闲人在此大小便,臭气熏人。
启澜从贴身的衣服里摸了摸手枪,子弹尚有两发,得省着用。
于是裤袋里的匕首也拿了出来。
待他赶回来,申先生的脸色已经很难看,却又憋屈地瞪着眼,没有当面发火。
两个人刚刚打得昏天黑地,这会又需要以同道的身份半真半假地合作,实在别扭。
不论申先生狐疑到什么程度,有一点必须得认:除了这个小伙子,再也没有人有实力在此活捉一个实力不错的强手。
他本人不是没有尝试过。连发数弹,逼对方停车,却在最后关头出乎意料地失了手。
“好了,”启澜笑了笑,“我前,你后,夺车,前后围堵。”
说完就挺起胸膛朝着汽车的方向去。
陆士彬听到脚步声,警惕地转过头来。
或许是董院长放在咖啡里的幻药还有些后劲,他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看了片刻,竟然没有认出是医院里那个可疑的清洁工。
“没事就不要挡我的车!”
一派高高在上的口吻,目中无人。
陈醒领教过一回了。启澜也着实领教了第二回,见怪不怪。
有些人天性看不起别人,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心比天高的傲气。这类家伙不就是欠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