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等候,不得命令不许靠近!”
“是!”
姬霜寒只身踏入禁地湖的范围,看到的是禁地湖湖心中坍塌的秘境,以及国师所委身居住的茅屋被炸开。
木屑满地都是,国师坐在轮椅之上,面前盘旋着的是炫魂丝。
“这是……”
姬霜寒已经许久未见罔尘,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登基大典上,如今罔尘再次露面,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秘境之中囚禁的神兽已经逃离,此次瘟疫便是它的杰作。”
“句芒?他?”
姬霜寒实在是无法想象,一只神兽,竟然会布下瘟疫!
似是明白姬霜寒的疑惑,罔尘冷笑双手挪动轮子,转过身来看着姬霜寒,满脸的讽刺。
“神兽常年浸淫在怨恨和仇视之中,已经转化为了唳兽,国主何不想想,那神兽转化为唳兽之后,为何不离开皇城,反而要在武临首城之中布下瘟疫呢?”
“他是在报复!”
姬霜寒双拳紧握,千算万算,没算出神兽竟然还能转化成唳兽。
“这唳兽有何说法?他不是神兽句芒吗,还能化身唳兽?”
“人尚有心魔一说,神兽为何不能化身唳兽?”罔尘将炫魂丝缠绕的溃烂的鹿角移交到姬霜寒面前。
“且神兽本是纯净无邪,性情更是率真单纯,一旦遭受伤害,其怒火怨气远超人族百倍,他之所以只释放瘟疫,是因为他现在能力仅有全盛时期的十分之二三,无法报复整个皇室,便拿武临首城的百姓发泄。”
罔尘眉头紧蹙,半浑浊的双目望着姬霜寒的神色充满了威严。
“国主还不明白吗?他虽然无法直接报复皇室,却能给皇室惹来不小的麻烦。”
“那便留不得他了!”
姬霜寒恶狠狠地咬牙,他真恨不得将那句芒碎尸万段,一泄心头之恨。
但罔尘明摆了就不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姬霜寒却仍旧一意孤行。
“国主做的孽还不够过吗?”
罔尘冷眼呵斥,“我早便说过,皇室作孽太多,早晚要遭到报应的,如今大难临头,国主还要一意孤行?”
“晁仁国是吾一人的天下,既然天选择了吾为皇,晁仁国百姓为吾承受点因果,也是他们的造化,国师何必多言!”
“国主当真要逆天而行?”
“天不顺我意,逆了这天又何妨!”
姬霜寒早不就不做,要做自然要一条路走到底!
罔尘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姬霜寒既然非要一意孤行,那他也只能作罢。
“罢,此物可解瘟疫,国主拿去吧,在下自请辞去国师一职,还望国主应允。”
“国师这是作何,好好做你的国师,晁仁国还要靠您辅佐!”
姬霜寒不动声色便拒绝了罔尘请辞的请求,接过溃烂的鹿角便离开了禁地湖。
他站在禁地湖的入口,回望一片狼藉的禁地湖。
转身对着还单膝跪在原地等候的暗卫叮嘱。
“派人将禁地湖围住,从此刻起,不许任何人靠近,包括五皇子和六公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