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胡老太满脸担忧,“双胎,那,可有危险?”
元珤上前握住胡老太的手,“弟弟们不会有事的。”
被元珤话语拉回思绪的胡老太不免想到之前元珤一直说是弟弟,弟弟,都说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更何况元珤身上有不少奇异之处。
胡老太悬着的一颗心回落不少,将元珤揽进怀中看向张神医。
张神医捋着胡须点点头,“小丫头说的不错,两个小家伙发育不错,眼下长得快是正常的,我一会儿给开个方子,回去每日也要适当走动,不可卧床。”
婆媳俩忙不迭点头道谢,等方子开好,张神医再交代一番,忍不住道:“若上山碰上好药材,都可送到杏仁堂来。”
胡老太赶忙点头,“一定,若挖到药材我们一定送来。”
张神医听着元珤应声,这才满意点头,见人要走,快速喊住。
“对了,春季易伤寒,我给你们写两个方子,一个预防,一个若有身体感到不适,发冷、发热或流鼻涕可煎服。”
在胡老太婆媳一迭声的道谢里,张神医直接让药童将方子上的药抓出。
留下看车的胡广文见提着药出来,赶忙上前,“郎中怎么说?”
半扶着胡老太出来的松柏率先开口,“广文兄恭喜恭喜,嫂子这是怀了双胎。”
“双胎?!”胡广文不过惊愕一瞬便回神,将元珤抱起,看向冯氏,“累不累,渴不渴,可有什么想吃的?”
冯氏摇摇头,“哪有那么娇气。”
至于吃什么,冯氏不提,元珤接话道:“婶婶要吃酸的,元珤要吃甜的。”
“好,一会儿咱们就去买。”
松柏听着一家人说话,笑着将停在一旁的车赶出来,等几人过来,直言哪家铺子的有卖酸的,哪家便宜又好吃。
等到珍珠称过重量,松柏递过六张百两银票并一小袋碎银子,“这是此次所有珍珠的货款,一共六百两一十二两。”
真见到银票,胡老太几欲伸手却不敢接,扭头看向儿子,“广文,还是你收起来吧。”
松柏见状将银票递给胡广文,又将碎银子塞进胡老太手中,“一会儿买吃食东西好用。”
如此贴心举动,让胡老太拉着松柏又是道谢又是许诺等有时间过去一定给做好吃的。
挥手告别,胡家一行人直奔松柏推荐的几个铺子,凡是酸的,胡老太眼睛不眨,只要冯氏说可以,一律买买买。
自然也没忘记元珤那一份。
一路买买买,看的冯氏心惊肉跳,拉着胡广文小声念叨:“这也买的太多了,你快劝劝娘。”
“你怀着两个得多补补,别担心,娘自有分寸的,里头不止你的还有一半是元珤的。”
双手提满东西,看着胡老太进布庄,张嘴就要一匹布,胡广文也有些不淡定,“娘,买这么多干什么?”
“你媳妇儿怀的俩,咱原来备下的那哪够用,回头你拿一半送你岳母家,让再多帮着寻摸些,咱不能让人出力又出钱。”
“还是娘想的周到。”说着,胡广文将买的布匹抱进怀中,又提上老板娘额外送的布头。
“谢谢老板娘,下次我们还会再来的。”元珤挥手告别,听得老板娘满脸和蔼笑意笑着回应。
刚踏出店门,一顶轿子缓缓驶过。
“停一下。”柔弱声音响起,轿子落地。
跟随在轿旁的丫鬟与前面骑马的书生一同上前。
“小姐。”
“婉儿可是想去布庄瞧瞧,做几身衣裳?”
轿内姑娘一双纤纤玉手掀开轿帘,一双美眸半嗔似怨,“不是我,是陆郎,你这衣裳还是我去年乞巧节绣的,都旧了,咳咳,若不是我身子不适,咳,今儿我们一同挑几块料子,我亲手给做几件。”
“我穿什么都好,无需婉儿……”面前陆姓男子话不等说完,就被含着泪光的双眸击退。
“好好好,只是又要劳累婉儿了,等我日后高中,”
“咳咳,今儿是我能为陆郎做的最后一次衣裳,是婉儿福薄,身子不争气,不敢耽搁陆公子以后的青云路,今日后,公子自去科举入仕,就让……”
说罢,婉儿以帕掩面,声音如泣如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