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耿同学后来心安理得的留下来该干嘛干嘛了。
每次画蝴蝶会盛况,耿绿琴就会万分怀念有数码相机的存在的时代,否则她也不用这样辛辛苦苦地当人工相机了。
“额娘,梅花好漂亮。”
“是呀,开得真好看。”耿绿琴抱着弘历站在窗前看院角里的几枝梅,白的像雪,红的似火,让她想到了王安石的那首《梅》。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不自觉间她已经将诗念了出来。
春喜在旁边说:“主子,这诗写的真好。”
“是呀,通俗易懂,却又精确的描绘出梅花的特色,这才是文学家的素养么。”她也就会背几首罢了,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么,哈。
“主子,正好您闲着,给奴婢画张梅花绣样吧。”
耿绿琴忍不住扭头瞪了春喜一眼,“把主子我当乡样画工是吧?”
春喜笑嘻嘻地道:“旁人的绣样没主子画的好。”
“少来,马屁拍得再响也没用。”
春喜撇嘴,“主子,您这可偏心了啊。”
“偏心什么?”
“您昨儿可给小翠画了。”
耿绿琴眉眼一扬,冲春喜笑道:“春喜啊,其实你不知道吗?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你看看有谁的心是长正中间的啊。”
“主子——”
“好了好了,给你画。”耿绿琴语音微顿,然后说:“春喜啊,你可是越来越像某种动物了呢?”
春喜茫然地看着主子。
耿同学一本正经地公布答案,“母老虎啊。”
“哈哈……”屋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十三的声音跟着响起,“小四嫂,你这可悠闲啊。”
耿绿琴将弘历放下,对着挑帘子进屋的两个人请安:“奴婢给两位爷请安。”
“弘历给阿玛请安,给十三叔请安。”
胤禛扫了一眼屋子,“锦秀呢?”
耿绿琴忍不住腹诽了一声,丫的,眼里只有你闺女,都不知道对未来的乾隆皇帝多看两眼,有你丫后悔的时候。看他将来给你败家败的吧,哼!
“刚玩的累了,睡了,嬷嬷在屋里陪着呢。”
胤禛看了眼儿子,对某琴说:“转过年弘历也四岁了,你是要请先生还是自己带?”
耿绿琴怔了下,自己带么?她一直以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好事的,娘的,谁不知道这些小皇孙的教育多么的重要啊,她作为一个头发长见知短的家庭妇女,照例教育孩子这事是应该不会落到她头上的。
“奴婢可以自己教?”她有些不敢相信。
“嗯。”胤禛肯定的予以回答。
耿绿琴下一瞬就笑颜灿烂起来,“奴婢谢爷。”自己教啊,她本来就对古代的老八股没啥好感的,启蒙教育能自己教真好!
十三在一旁看着笑,“小四嫂,你可仔细别把弘历教歪了。”
“瞧十三爷说的,教歪了他奴婢能落什么好?”
十三点头,“对,说的没错,是爷说差了。”
本来就是,虽说弘历挂在钮祜禄氏的名下,但实打实的是她亲生的,她只会对他好,还能害他啊。哼哼,丫的,十三,你是不是家里无间太多,被祸害得有后遗症了?
“春喜,抱小阿哥回屋去。”她一看高勿庸那老小子没跟进来,其他近侍也没进来,心里有数了,某四跟十三这是有事要谈,全放外面站岗了。
“嗻。”
耿绿琴其实也想走人,可是某四的眼神让她没敢这么做,有时候太识时务实在很内伤啊!
某四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