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裕抬起头望着天上的白云,不止一次地想,鹿丸说的对。
这时候忽然跳出来一个家伙,打破诡异的气氛:“啊!迎着初升的太阳狂奔十公里!这才是青春啊!这才是热血啊!”
汤忍村的忍者们似乎都被这个充满活力的家伙震惊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热血的家伙,而天天和宁次都早已习以为常,一脸无奈。
“喂喂,我说那个留着西瓜皮穿着绿色连体衣的家伙是河童吗?”苍辉用手肘拐了拐一旁的亚维树的手臂,嘴巴张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不是河童,是洛克李!”那位少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睁着他那双满月一样的大眼睛非常认真地对他们说。
两队人马都到齐了,终于可以上路了,不会死搀着千裕走在最后面,目光却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刚认识的木叶小队,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宁次有些清瘦的背影,只听不会死非常惋惜地说道:“嗳,挺帅一小伙子,可惜死得早。”
对方似乎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背影僵直了一下,却依然脚步不停。
“不会死。”千裕在一旁忽然开口,却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
“什么?”不会死一张笑脸凑近她。
“你这种见人就预测别人未来的行为非常讨厌。”
“可是啊,你会发现……”不会死难得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神秘的光泽,他用千裕最为讨厌也是最无能为力的声音缓缓说道:“我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对的。”
语气里透着早已熟知一切的悲天悯人。
“并不是名字叫不会死就真的不会死。”千裕面色僵直地说,语气里不知何时带上了一种厌烦的戾气。
不会死看了看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千裕小组的三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苍辉看着千裕面无表情的侧脸,叹了一口气。
千裕和不会死的关系非常微妙,虽然不会死是村子里的巫师,又比他们大了十岁,但是千裕一直和他插科打诨相处地像是同龄人,但是唯独对于不会死的预知能力,千裕总会生气,有一次他们的交谈中似乎提到了一个叫鼬的男人,不知道不会死说了什么,千裕发了大脾气,忍具袋里的全部手里剑朝不会死毫不留情地扔过去,两个人为此关系也僵持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出发来木叶才有所缓和。
苍辉收回目光,转头看见亚维树同样探究的神情,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所有人都摸不透啊。
大概走了半天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就到达木叶了,两对人马在村口分别,宁次抬头望了一眼不会死,少年老成的脸上明显有欲言又止的神情,最终他低垂下了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宁次抬头,正对上了千裕宽和的笑容,她朝他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好啦好啦,不要依依不舍了。”不会死拍了拍千裕的头,带着他们往旅店走去。
这么多年了,这个村子的格局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千裕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寻找着一些熟悉的痕迹聊以安慰,温柔地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心中难得的温暖安定。
终于回来了,她想——
木叶。
以及佐助。
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愤怒地怒吼声,“你这个混蛋!我叫你把他放下来听见没有!”
千裕在转角停住了脚步,凑出头去看,一个黑衣服的傀儡师抓着一个六七岁小孩的衣领带着不友善的笑意絮絮叨叨着什么,旁边一个背扇子的女人一脸置身事外的模样。
那个傀儡师右手提着小孩左手握成了拳头,极其轻蔑地说:“我最讨厌矮子了,尤其岁数不大还这么狂妄的。”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我真想杀了你们。”
千裕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但那个男人货真价实的杀意却让她蹙起了眉。
和傀儡师同行的女人偏了偏头,一脸怕麻烦的模样:“啊啊,我可不管了。”
那个傀儡师笑眯眯地看向手中的小孩子,似乎对于对方挣扎痛苦地模样十分享受,笑眯眯地说:“那我就先杀了这个矮冬瓜,然后在杀那个啰嗦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