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被戳破,一时有些难看,指着奇拉比大声反驳道:“根本没那回事。”
长门看着开朗的师弟若有所思,问道:“也就是说尼克服憎恨了吗,鸣人。”
“嗯,多亏师兄你告诉了我痛楚,多亏比大叔陪我在真实瀑布修行,多亏了爸爸妈妈。”鸣人双手握拳,“总而言之,多亏了大家我才能走到今天。”
鼬眸色一沉,问道:“鸣人……我有话想问你。”
鸣人皱起了眉,指着鼬说道:“说起来,我也有事想问你。”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亮光闪过脑海,鼬忽然飞快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熊熊大火迎面扑来,奇拉比飞快地从身后抽出了鲛肌,烈火立刻分裂成两半,从他们的身边灼烧而去。
鸣人捂住脸避免被热气灼烧,“怎么说这话就忽然动起手来了。”
“他们被幕后黑手操纵着,与时机无关。”
正说着半空中黑色的长影一荡,长门大叫着警示:“在上面。”
一抬头,便看到移步换位行云流水的鼬,不知何时已在半空之中,掌风凌厉地向他们袭来。
鸣人迎了上去,交手之时,只听鼬问道:“佐助怎么样了?”
鸣人揉身躲过一击,“他要向木叶复仇,他已经加入了‘晓’。”
红色的写轮眼豁然睁大,露出惊讶的神情,鼬的唇线抿得像是一柄薄薄的刀,问道:“为什么佐助不回村子?”
“因为他知道了你当年的极密任务,所以做出了毁灭村子的决定。”
鼬落回地上,他一站定,飞扬的黑发和黑衣齐齐静落,“难道是斑吗?”
“我也从斑那里听说了你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吗?”
“这么说斑说的都是真的吗?宇智波试图窃取村子的政权……”
“够了!鸣人!”鼬出声制止鸣人继续说下去,没想到却让这个热血的家伙更加激动了。
“鼬,你为保护村子和佐助,不惜让自己以叛徒的身份死去,我想佐助应该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才对,但是佐助非但没有继承你的意志,反而要摧毁木叶,他要以牙还牙对待折磨他最亲爱的哥哥的村子。”
鼬听完微微敛眉,对鸣人说道:“佐助就交给你了。”
这时一只乌鸦从鸣人的嘴里跑了出来,全身漆黑的羽翼映衬得写轮眼的眼睛颜色更加鲜红,鼬的右眼仿佛与之呼应一般,再闭上眼睛的瞬间,眼中有一行行液体滑落下来,在雪白的脸颊上触目惊心。
那不是眼泪。
而是…血。
长门猛地一惊,这种感觉……
“鸣人,是‘天照’!”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万花筒写轮眼带着凌厉的瞳术旋转,下一秒,鼬便摆脱了秽土转生之术的控制。
他落在鸣人身边,说道:“淡定,我现在并没有被术操控,我对敌人的术施加了新的幻术,此幻术名为守护木叶,因此秽土转生之术已被我抑制了,那只乌鸦,是之前设下的,为了呼应我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跑出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宇智波止水的最强幻术,别天神。止水的瞳力,能让被施术者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是最强的幻术。我将‘守护木叶’这个幻术植入止水的眼睛,再将他的眼睛装在乌鸦的左眼上,然后交给了鸣人,但没想到,是由我自己来触发这个幻术。”
鸣人听着鼬的一通解释,露出了一头雾水的表情,“为什么你会有那只眼睛还把它交给我呢。”
“自我牺牲,在暗处维护和平做个无名之人,这才是真正的忍者,这是止水教给我的。止水预感到自己的眼睛会引发争端,才制造出带着眼睛死去的假象,而我也因为帮助他,而受到村子的质疑,最后一次见到止水的时候,他的右眼已被团藏夺取,不过,他将剩下的左眼给了我,并嘱咐我要为了守护村子来适用它,然后就失去了踪迹。我把那只眼睛,给了和止水有相同意志的你,如果说我留下的佐助对村子构成威胁,那对于得到眼睛的人来说,这就违背了止水的心意,而能够纠正这一错误的人,就只有你了。你说过把佐助当做兄弟,正因如此,能够阻止佐助的人,鸣人,只有你能胜任了,如果他想要得到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之力的话,那佐助他一定会选择移植我的眼睛,到那时候,那只乌鸦就会呼应我的眼睛而出现,然后它会向佐助施加别天神,佐助就会开始守护木叶,这是我的本意。”
这时鼬感觉到一阵狂风袭来,如同刀刃一般从耳边划过,周围的一切仿佛全都沦落成为了模糊的背景,宛如时光倒流一般光影斑驳浮光掠影。
鼬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肩膀,纵使已是秽土转生之身,纵使隔着厚重的衣服,他依然感觉到了那只手的冰凉。
他看到一双熟悉的眉眼,线条精致却弯成了一个冷峻的弧度。
鼬一时不设防,身子便忽然腾空,正要反击之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他感觉自己如同被定格在了周围的环境之中,下一秒,伴随着炸开的水花和破水分浪之声,他被人扔进了一旁的湖中。
岸上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站在昏暗阴影之中,一双眼睛直直地望向他,透出清冷的光辉,她的脸色近乎苍白,嘴角还有一丝晕染开的血迹,她静静地看着水中的鼬,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或许我该用火遁,最好是你们家的天照,才能把你脑子里的水烤干净。”
是千裕。
她说话的表情没有半分笑意,十指因为愤怒紧握成拳,她的声音冷淡地如同冬日飞雪,看着水中近乎狼狈的鼬,终于挤出一丝讥讽的弧度:“对佐助施加幻术,让他开始守护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