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虽然平时挺沉默寡言的,但关键时刻那是一点都不含糊,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昨夜那阵法玄妙,若真是被困其中,我们根本逃不出。既逃不出,又如何杀人与无形?
若我们真是凶手,那青悦宗的弟子得了喘息的机会,自然会立刻呼救,哪还会不声不响的等我们出阵,然后被我们杀死?”
人也是奇怪的生物。
明明上一秒还主观臆断,认为他们是受害者,可听了别人几句所谓的分析,又改变了看法。
即便听到了他们竭力自证,可还是忍不住发出疑问:“也可能是那阵法没困住你们,所以你们转头就把人杀了,压根就没给她们呼救的机会。”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咱们几人身上的这些伤!”老五几乎是吼出来的,“如果如果没被困住,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的。”
“也许你们之中有没被阵法困住的人在杀了人之后,为了洗清嫌疑,故意伪造的伤痕呢?
你们都是剑修,互砍几刀,要装出被剑气所伤的样子也并不难吧。”
老五气得都要吐血。
他们几人竭力自证清白,可别人总有话堵他们。
倚卿看着他们脸上越发茫然无措的神情,心道:错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既然有人指认他们为凶手,那就应该谁主张谁举证,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咬死让对方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仅是受困的阵法相同,就认定他们是凶手,这只是推测,真要拿出去是站不住脚的。
只要他们坚定不认,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可他们偏是陷入自证陷阱,无异于跌入泥潭,越是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随着众人一句句否定他们的辩驳之言,这些人就会对他们是凶手这个“答案”深信不疑,后面除非他们能找到真正的凶手,不然是无法从此事的漩涡中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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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不认,那便去执法堂走一遭吧。”长老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三人脸色巨变。
走?
只怕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他们早就听闻里面有不少酷刑。
到时候不会把他们屈打成招吧?
老五几人还想嚎,可长老已然预判他们不会安分,先一步给他们贴了张静音符。
待人被拉走,他又提醒其他弟子最近一段时间小心些。
凶手虽然很大可能已被抓住。
可万一真是另有其人呢?
又或是他们还有别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