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捷的注意力成功被他从他脸上担忧的表情中拉了出来,目光转向一边,沉默片刻,“挺怕的,你呢?”
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能看出谢小兔会问这个问题,肯定有部分是基于他自己的情况来考虑。
果不其然,谢怀恩脸红了红,略低下头说:“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怕打针,每次我妈妈都会想办法逗我,转移我注意力,现在应该也是怕的”
傅承捷若有所色地点点头,然后问他:“那如果我太害怕了,你会怎么做?”
谢怀恩愣了一下,颇为艰难地挠了挠额头,说:“念诗歌?”
有段时间他特别喜欢听人念诗歌,他妈妈就会安排上他最喜欢的那首。
被他类比成小孩儿的傅承捷再次沉默地看了他半晌,“到时候不仅有你我,还有很多其他医生护士在,给一个大男人念诗歌,你确定不会不自在?”
“”谢怀恩认真地想了下那场面,似乎是有点尴尬。
“你亲我一次就好了。”
“”,好叭,更尴尬了。
不远处,助理从车上下来,看样子铁定是过来催人的。
“我们还是先上车吧。”隔着护目镜谢怀恩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目光,再待下去他恐怕要钻雪地了。
傅承捷无视助理着急催促的目光,微俯身,在谢怀恩上方说:“刚刚腿好像被谁压到了,疼,走不了,可能是压折了吧。”
“”罪魁祸首谢怀恩忍着遁地出逃的冲动,默默往他身边靠了靠。
傅承捷看他如此乖巧主动的样子,忍住抱他的冲动,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
毕竟腿折是他编的,走得过程中并不艰难,谢怀恩架着他也不是很费力。
也不知是他演技精湛还是什么,直到钻进车里坐下,谢怀恩都没发现异样。
医院很近,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下车进去医院大门后,谢怀恩忽然就担心他害怕时会不会真的叫他亲
他一走神就会走得很慢,傅承捷扶着他的背往前走,才不至于让他落在大后头。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傅承捷一低头,就看他一脸忧愁,红润的嘴唇紧抿,就差直接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了。
直到挂完号,他才揉了下谢怀恩的后脑勺,“在那边坐着等我就行了,不用进去。”
?谢怀恩还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乍一听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步伐矫健地前行,他才后知后觉。
他好像被骗了
傅承捷进去的时间不是很长,打了针包扎完手臂就出来了,虽然留了很多血,但伤口还算浅的,只是皮肉被刮伤,并没有伤到骨头。
一出到大厅,他第一眼就看到谢怀恩静静地坐在后头,看神情还颇为郁闷似的,眉眼间似乎还有些愤懑,不知道是掉钱了还是被人骗了
想到这,傅承捷略微心虚地轻咳了一下。
谢怀恩听到动静立马回过神,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