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很平淡的语气说这种话,淡到谢槐都忍不住静下心来跟他商量,“你,可以修无情道。”
“”他的神情太过认真,傅阎一时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故意噎他,指尖穿进他的发中挑起一缕,停顿片刻后轻笑道,“我这般去修无情道,走火入魔是必然,你这是存心要害我,嗯?”
都已经是魔头了,又何来走火入魔。
但谢槐只敢在心里想,断不能说出口给他听到。
“没有存心,只是建议,魔尊大人若不听取,我也没有异议。”
“只是建议?可你却是这相思源头,又该怎么说?”
??
谢槐不可思议地将视线转了回来,愕然地眨了下眼睛。
等他稍微缓过来一点时,耳根都是热的。
相思源头怎么说
两句话仿若自带回音一直绕在耳边,久难散去。
傅阎捏了捏他的耳垂,而后附上他的后颈,问道:“犯傻了?”
后颈的触感属实难以忽视,躲又躲不开,谢槐开口时有些磕巴,明显比刚才更加心神繁乱,“我、我不知道,还、还请尊主指点一二。”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称呼变了,少了几分疏离感,傅阎似乎被取悦,稍微退开些,语气都变得轻松明朗,“自己想。”
“”
两个人在浴池里虽磨蹭了好长时间,但不难看出大魔头的心情似乎格外的不错。
谢槐企图问他关于这几天的事情,但他好像在有意或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
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谢槐怕再问下去会触怒对方,只好作罢。
但他不能再拖了,时机一旦错过,就不好再找了。
一豆烛光微曳,原本灯火通明的寝殿内只剩下这点亮光,这还是傅阎的杰作,他灭了所有灯,却唯独留下谢槐右上方那一盏,原因是他喜欢,也不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谢槐心不在焉地梳着发,没意识到傅阎早就过来他身边。
也不知道他怎么总以这样的出场方式来吓他,更何况这点光亮,他几乎只能瞧见他中间偏上的身段,瞧不清他的表情,但隐约能看见轮廓,看上去还算正经。
但下一刻,这人的动作立刻打住了他的想法。
傅阎手掌顺着他的手腕滑向手心,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手中的木梳取了出来。
“总归是我弄湿的,应当由我来梳,希望能求个宽恕。”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谢槐便难忍羞恼。
原本他要抱着就让他去,而自己明明坐着好好的,他非要继续抬高那条腿,导致他滑下来的时候下意识弯起膝盖,结果不小心碰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