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怎么,晃来晃去的?本座都夹不到,阿槐”
猝不及防听到这样的称呼,谢槐整个人一僵,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了去,这一声如此轻易就喊出口,熟练得仿佛喊了无数次。
然而他却没捕捉到那一丝丝一闪而过的熟悉感。
谢槐觉得他是真的喝多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忽然间扑面而来的酒气隐约更浓了些。
这浓重的酒气,确实很容易让人相信他醉了,当然前提是不去看他的眼睛。
谢槐选择无视,片刻过后,拿起汤匙替他盛了一碗银耳羹,又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碟子的菜,他想吃的或不想吃的都在里面了。
“只有这些还是热的。”
傅阎看着堆了一碟子的菜,沉声轻笑道:“本座不吃热的,本座吃凉的。”
“”
这人根本就是在耍他,谢槐不甚友好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是烧着两簇小火苗。
眼看着那双凌厉狭长的眼眸哪有半点他口中的醉意,依旧深邃清明,仿佛还透出点笑意。
谢槐眼底的火苗本该烧得更望,然而却在他想开口的前一瞬,视线忽然变得昏暗,眼前的场景很快便摸得着却看不清,脑袋像是被搅了一圈,带着他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眼睫止不住地颤动。
面前那双漆黑的凤眸变成了两双,紧接着又变成三双、四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感受才慢慢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口处不断蔓延向脖颈脸颊的血热,熟悉又陌生。
他勉强睁了睁眼,发现傅阎在搀着他,耳边是他的声音,但他基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他现在有些不确定是不是魅骨发作,但他明明才
如果真的发作了,为何傅阎看上去安然无恙,丝毫没有传闻的那样会被魅骨影响?
不管怎么样,他都必须在自己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离开这里。
对了冷泉,冷泉可以缓解他的魅毒
“我、我吃好了”说完便起身朝殿外走去。
原本守在殿外不给他出去的两个人这会儿像是装作没有看到他,任由他步履微晃地离开,而他身后也没再有人跟上来。
身上的难受让他根本没空去注意这中间的异常,只想赶快找到冷泉,先把体内的魅毒压制下来再说。
然而毕竟冷泉只是刚好能够驱散他魅骨发作过后体内残留的魅毒,对他魅骨发作时的效用却是微乎其微,只能让他尚且恢复一丝神智。
他明明记得自己把那药融到了酒水里,往常多少次都能够成功压制他体内的魅骨,为何这次的不行,反而让他比之前每一次的都要难以忍受。
他不愿去猜测什么,只能从那些微不足道的地方找原因,却是想了半天,连一个合理的缘由都找不到。
他无法破除封印,此时的泉水对于他来说冰冷得刺骨,他的身上以及脸上依旧如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