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青家出来,炎亚纶大致对被杀死的人有了大致的了解。未成亲,平日里都很乖巧,为人很好,待人和善,没有做过坏事……而且在出事的前几天都比较晚回家。
这些共同点不难证明对方是有选择性地在杀人。可这又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炎亚纶都在纠结,迎面碰上的石大娘叫住了他。
“呦,这么早干什么呢?”石大娘很热情地询问道。
“哦,调查一些事情。”炎亚纶坦露说,“对了,石大娘,你有没有什么关于死者的共同点可以跟我说的?”
石大娘听完,警觉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对炎亚纶说:“你还别说,我真的就知道了一点。”
“什么事情?”
“那些死者啊,都是在腊月出生。”
“一个都不例外嘛?”炎亚纶追问道。
“那可不嘛!我挨家挨户聊过去的,这还能有假?!”石大娘自豪地夸耀着,“千真万确的事情啊。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
“好我知道了。”炎亚纶点点头,“以后若是还有什么事情知道了也跟我说一声吧。”
“行嘞。”
正午时,炎亚纶回到汪府,发现所有人都正在往一个方向跑——南边。汪东城怎么了这个反映当下就出现在炎亚纶的脑中。
没有多想,炎亚纶也跟着人群跑了过去。
拨开挤在门口的家丁炎亚纶冲进屋内,看到床上睁着眼睛的汪东城,炎亚纶就止住了脚步。
汪东城喝下许颜递过来的汤药,抬眼就看见了几步之远外的炎亚纶。笑意立刻爬上眼角,微微牵起的嘴让煞白的脸有了一丝生气。他昏睡了那么多天,醒来后最想见的就是炎亚纶。
许颜看炎亚纶怔在原地,暗了暗眼眸,盯着手中的碗和汤匙。她走到炎亚纶面前,将碗递到他眼前,对他说:“炎公子,厨房那边还有些事要我去看看,这工作就你来做吧。”
炎亚纶睁大了眼睛,手中被迫塞入的碗忽然让他觉得有千斤重。抬头再看许颜的眼,突然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许许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后知后觉,他对汪东城的那点心意早就暴露了。
可是……
炎亚纶立刻将碗递回许颜的手中,“夫人说笑了,这种事怎么能让在下做呢?东城是你的夫君,理应由你来做。”说罢又转头去看汪东城,“今日看见东城清醒过来,在下也就放心了。”
汪东城本来盛开得灿烂的笑容忽然僵住了,炎亚纶的拒绝他万万没有想到。看他坚决的目光,汪东城苦笑了下。
真的都是报应。两年之前他那样伤害炎亚纶,现在,炎亚纶分毫不差地还给自己。无论是几天之前见到炎亚纶还是今天,炎亚纶的反应都是那么冷淡。今日的这番话,自己听到也该偷笑了吧。
炎亚纶他是放下了吗?
纵使汪东城千百万个不愿意得到这个答案,可摆在那里的事实也就刚好反映着,炎亚纶也许已经死心了,回来也只是为了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Q20:
“吴尊!这个游戏好玩吗!”辰亦儒气得直呼其名。事情莫名其妙地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麻烦得不止一点点。若是一开始就派兵在人间找她那么现在就不会那么麻烦。
吴尊抬眼瞄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辰亦儒,继而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说:“嘛,别这么担心嘛,这不是还有时间嘛。”
“原来你还知道是有时间限制的啊?那你知不知道没剩多少了啊?拜托,他靠得住吗?”辰亦儒坐在吴尊对面,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
吴尊看着空落落的手中,轻笑一声捏紧拳头。他身体前倾,手肘撑在石桌上,手指勾了勾,辰亦儒没好气地将头凑了过去。吴尊立刻捏住他的下巴,用近似威胁的语气对他说:“阎王大人是对我有不满嘛?还是好久没有调教过了有点不舒服了?”
这个玉皇大帝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对人和善,受到挑衅也不会轻易动怒,可有时也不是好惹的。辰亦儒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没有,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吴尊这才松开他的下巴,拿回辰亦儒手中的茶杯后朝他笑了笑,与刚才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他判若两人。
“相信我,他和他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汪东城感觉到了,炎亚纶这次回来之后变了很多。以前都会赖着他然后时不时地撒个娇,这一次明显独立成熟了很多,心态也变了。这样子的改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对于他来说确是不是一件好事。
四天过去了,炎亚纶来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看他也是一副不走心的样子,稍稍问候一两句便说有事走开了。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一样,连最普通的闲聊都成了一种奢侈。他也不是粗神经,自然而然地猜到是两年前的事情成了心结,可现在又要怎么打开这个结?
汪东城转头看了看细心吹凉汤药的许颜。他现在和许颜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在这之前若是一纸休书也不会太过愧对于她,但现在,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来说他怎样也下不了手。
“来,小心。”许颜将汤匙递到汪东城的嘴边,另一只手拖住他的脖子。
由于腰伤还没养好,所以他只能抬起头来喝药。这一点真的很难为许颜,平日里养尊处优现在却要如此小心细致地照顾别人,但她表现得却很好。
汪东城喝下之后,目光流连在许颜的脸上。